我伸出手指沾了少許，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似乎有一種淡淡的腥氣。
「丫頭，你看那是什麼！」
鬼畫匠一隻手指向了溶洞的頂部，在搖曳不定的鬼火光下，頂部有好多岩梁，凸起在頂壁上，一條一條的，分明是人的肋骨。
我大吃一驚，「這裡該不會是人骨建成的吧？」
鬼畫匠嗤笑了一聲，「這有什麼奇怪的，巫池不也融入了人的血肉？」
不知為什麼，我下意識看向了靳曜，他面無波瀾，好像也沒有一點意外。
一隻碩大的白髮紅眼蝙蝠突然悄無聲息的滑翔至我面前。
蝙蝠挑釁似的看了我一眼，就一跳跳的往一邊飛去，最後飛進了旁邊一個不起眼的溶洞內。
「這是給我們帶路呢。」鬼畫匠道。
我認出來了，除了紅眼白髮，和沒有人臉，這蝙蝠散發出的恐怖的氣息與之前在迷荒的廟裡看到的一樣。
看樣子應該是姥姥派來給我指路的，會不會有什麼陷阱？
靳曜看出我的糾結，說道：「既然來都來了，何必畏手畏腳？」
我難掩心裡的不安，忍不住問道：「靳曜，你說我會死在這裡嗎？」
靳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我的允許，誰都別想要你的命！」
說話間，前面的洞穴透出一絲亮光，並逐漸開闊了起來，但放眼看去，遍布迷霧，
迷霧之中鬼影、妖影森森，並隱隱傳來古怪的叫聲，既似歡愉又似痛哭，合在一起更不像人間之音。
仔細一聽，還有鬥法的聲音，姥姥的怒吼聲也摻雜在內。
姥姥和何振華他們斗得不可開交，這麼激烈，似乎都不留餘力。
靳曜帶著我穿過迷霧，裡面的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一座巨大的祭台出現在我眼前，祭台上面立著一根大約有兩米高的大木柱，邊上還擺了一個祭壇。
祭台下，姥姥正和一個估摸著有六十來歲，又瘦又高，長著一隻大大的鷹鉤鼻，留著黃色山羊鬍的老者纏鬥在一起。
不用說，也知道這老者就是何振華了！
狐主胡允邪和媚卿、與一眾鬼門弟子正在對付一群惡鬼，還有幾個屍物。
這些惡鬼和屍物身上都貼著黑色的符咒，這是巫符，明顯是受何振華的巫術控制。
之前在八卦太陰宮見到的屍王張橫也在其中。
但令我驚訝的是，許久不見的靈夜居然也在這裡，他同樣被巫術控制住了。
這個何振華一邊控制這麼多道行高深的惡鬼和屍物，一邊和姥姥鬥法，還不相上下。
看來我還是低估他了，他的道行竟比姥姥還高。
靳曜突然問我，「你打算怎麼做？」
第204章 自己撞上來
「先看看祭器在哪。」
姥姥和何振華都已經發現我了，我得趕緊把祭器找出來。
「小丫頭，你就是艾鸞吧，還有蛇君！」
何振華顯然早就知道我和靳曜，在避開姥姥的一記攻擊的瞬間，陰鷙的目光朝我們這邊掃來。
他的聲音如金屬般刺耳，令我覺得很不舒服。
姥姥瞥了我一眼，冷聲道：「阿鸞，除了你手中的祭器，其他的這在祭台下面！」
我不由愣住了，姥姥為什麼要告訴我祭器在哪？
她不是比我更想得到祭器嗎，難道是因為自己騰不出手，想利用我拿到祭器？
我忍不住問靳曜，「你覺得呢？」
靳曜淡笑了一聲，反問我，「你不是能感應到祭器的存在？」
思索了一下，我便閉上眼，緩緩地將九天玄女的力量擴散了出去，很快就鎖定了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