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隐疾,心头怒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他拔出藏在玉带下的匕首,直接冲进内殿。
正在内殿聊天的人,没想端木亦元会出现,而且气势汹汹。
范美惠怔愣片刻,问他,“皇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端木亦元看到和范美惠一起坐在太后内殿的人是谁,暗暗松了口气,是他草木皆兵了。
即便确定这不是什么外臣,端木亦元还是摆下脸质问樊以恒,“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不知道这个时间宫门已经下钥了吗?”
他看到自己都走进来这么久了,樊以恒还没起身对他行礼,心里就更火了,才做了几天丞相,他就这么目中无人,哪一天,他在朝堂上要真根基稳了,那还得了。
樊以恒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很艰难地对端木亦元行礼,“微臣参见皇上,不是微臣对皇上不敬,或者是微臣不守宫规,实在是升平公主把微臣打的太惨了,微臣连走了都很困难。”
“你说什么?”端木亦元把他的话重复着反问他一遍,“是升平把你打成这样的?”
升平虽刁蛮任性了些,还不至于会动手打人,除非这个人先惹到她。
樊以恒一手扶着腰,点头,“皇上,真的是升平公主把微臣打成这样。”
端木亦元到底是护短的,“即便只是升平打的你,肯定是你先有不对的地方。”
“皇上。”樊以恒一声叹息,“微臣只是爱慕升平公主,微臣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升平公主她……”
“以恒,好了。”范美惠更护短,尤其这次看到升平额头上再消除不了的疤,她心里更是内疚,“以后不准再说升平公主的任何不是。”
“微臣记住了。”樊以恒态度谦卑。
端木亦元用眼风白了他一眼,言归正传,“这么晚了,你还在太后宫中,不单单是为了告升平的状吧?”
樊以恒像是很痛,咬紧牙关这才回答端木亦元的话,“启禀皇上,微臣第一眼看到升平公主,就爱慕上她,微臣之所以这么晚了,还在太后这里,就是想让太后成全微臣。”
端木亦元愣了愣,继而一声冷笑,“晚了。”
“皇上,升平公主未嫁,而臣又未娶,您为什么说晚了?”
“你不相信朕说的话?”端木亦元在范美惠身边的椅子坐下,看了樊以恒一眼。
“微臣不是不相信皇上说的话,而是微臣……”
“好了,以恒,有些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宫里已经下钥,你也不方便出去,刚好要换药,你去太医院换好药,就在那里将就一晚上吧。”范美惠飞快截上话。
樊以恒嘴角动了动,还想说点什么,看到范美惠在朝他使眼色,又瞥到端木亦元的脸色阴郁,没敢再说话,行过礼后,恭敬退出太后殿。
很多小事,就像是为什么宫里都落钥了,樊以恒却还在宫中,端木亦元已经没心思去问。
他只关心他关心的。
话说费灵玉和范美惠在金銮殿都闹成那样,剑拔弩张下,范美惠甚至把太后的礼服都脱下来了,为什么,她还是住在太后殿,稳稳的当着她的太后。
别以为十多年过去了,就她费灵玉一个人变了,她范美惠也一直在变。
真要论起忍耐,范美惠比费灵玉要强上百倍。
当年,端木景光故意设圈套,流放她娘家,故意冷落她,甚至把她生下的女儿对外宣称是最低等的粗适宫女所生,这些她都能咬牙忍下来,更不要说只是费灵玉那几句稍微嚣张了点的话。
她想做太后,她给她就是了,不过,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在日夜的相处中,再加上端木景光本就是个美男子,费灵玉也早爱上了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