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一点点地传了过来。。
燕承锦动作微微一顿,再看着他坚定而坦率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心里也就跟着释然了不少——自己就是愿意和他在一起,这想法并没有妨害到别人什么,怎么就得藏着掖着活像见不得人似的。皇兄又不在这里,就算让别人知道了,除了自己脸上羞赧一些,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实在没必要怕这怕那的。
这样一想,燕承锦也就坦然了很多,他被林景生握住的手也不再试图抽回来,他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大方一些。轻咳一声,对着卫彻道:“你坐着吧。我们就是在近处散散步。”
见卫彻想要张口说点什么,燕承锦作了个口形,不出声地威胁:俸碌……
卫彻倒不是怕这个,只是看他态度甚是坚决,情知自己想要横加干涉也得先考虑考虑有没有效果,当下也没说什么,对着已经站起来的许维微微摇了摇头。
许维没觉得气氛有什么异样,倒是如释重负地又坐了回去。
天麻面色古怪,半晌也只是吞吞吐吐地道:“主子,这地方路不好走,你仔细些。”
林景生笑着接过话道:“我知道了,会小心的。”说着牵着燕承锦走开,一路上当真走得小心翼翼。
燕承锦虽然鼓起勇气当着众人没有挣开他的手,骨子里的矜持却始终还在,到底做不到像他那样磊落自得,脸上虽然不动声色的,面色却已是绯红一片,自己觉得连耳根带脖颈都滚烫了起来。
卫彻瞧着他两人并肩走在一处的背影,想想他们相谈甚欢的情形,倒也觉得这实在称得上玉子金童一双璧人,比起与陆郡马貌和神离相敬如宾,更难得人家这是你情我愿,皇帝未免有些棒打鸳鸯的意思。
当然他也就是那么一想,倒也没有就此要帮着燕承锦和他皇帝兄长作对的打算,只不过他他也知道若是燕承锦决定了要如何,自己也决没有劝得动他的能耐。因此皇帝的吩咐他还是舅父,但有什么样的效果就不是他能保证的了。只要林燕两人别做得太出格,他也就准备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
这般想着,那两人已经走远了一些,似乎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山脚离这儿顶多也不超过百丈,碧绿的芦苇将两人掩去大半,不过卫彻坐在这儿确实是一直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身影。但若要听清两人说些什么,那就得长了对顺风耳才行。
卫彻也就不去多费那个心思猜他们说什么,除了时不时瞄两眼确定人还在那儿坐着,也就低下头来继续津津有味地啃兔子了。
燕承锦却是脸红了一路,一边忍不住回想自己方才的举动是不是大过大胆了些,一会儿又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如此患得患失地想了许多,就连林景生什么时候安置他在泉边大石上坐下来也没有发觉。
林景生看他无意识地一手捂着脸颊,另外没捂住的那半边脸蛋粉红粉红的,夕阳映照下当真灿如桃李。林景生也跟着微微失神了片刻,回过神来见燕承锦还怔怔地捂着脸,不禁有些好笑,去一旁泉水里浸湿了帕子,拿来替他擦脸。
泉水不算太凉,只是他脸上滚烫,帕子碰到他的脸便打了个激灵,抬眼看向林景生。他虽不再木呆呆地出神,却也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只定定地看着林景生的动作,也没有避开他的手,只到林景生擦完一边,要来拉开他捂着脸的那只手,他才手忙脚乱地朝旁边让了让,慌慌张张道:“我来,我自己来。”
林景生笑了笑,重新浸了帕子。绞了绞水递给他,就坐到一旁微笑着看他自己收拾。
虽然叫了燕承锦过来是有些话要说,但此时看着他带些小尴尬地收拾自己,却又觉得这般看着他也十分美好,懒洋洋的不太想开口了。
倒是燕承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匆匆忙忙擦了两把脸就将帕子还给他。稍稍镇定了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