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说,少爷的病须几味药,府中没有。她便回转内府尚药监去取了。”麦芽糖被他一惊。话都说不利索了。
“糟了!”霍光听完便喊道。他直奔马厩,牵过坐骑,便向门口行去。家人刚刚为他打开门。他便惊愕地看到长安城方向。火光冲天!
“那是……武库所在!”紧随他身后的刘细君颤抖着说道。
天边的烈焰熊熊燃烧。将漆黑的夜空点亮了半边。霍光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竟只能望着那如血的长安城。绝望地呼喊。
“葭儿!”
……
如惊弓之鸟地宫女与宦官们,忽远忽近的金戈交戟声,部分宫室燃起的熊熊大火,这如漠视一般的景象,让承平百年之久地未央宫惊慌失措。
“公主,您现在这儿待着,奴婢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金日磾护着刘躲在一处假山洞里,说道。
刘葭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反而镇定了下来。她对金日磾说道:“路上小心。”
金日磾点了点头,飞一般地窜了出去。他效率非常,只半盏茶的时间后,便冲了回来,脸上的神色很是骇人。
“是太子反了。说是太子那边地人闯进长秋门,好像一路向着椒房殿去了。”金日磾惊愕地说道。
虽然早就有点预感,但是真正听到的时候,仍然让刘葭半晌说不出话来。
“公主,趁现在外面还乱,我们快离开宫里。”金日磾说道。
“不行。”刘拉住金日磾,说道,“如果太子真的是早有预谋的话,那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宫门,防止忠心于父皇地臣子反扑,我们现在去那里是自投罗网。”
“这……”金日磾转念一想也是。便愣住了。
“你跟我来。”刘沉着道,“我知道有条密道。”
在金日磾的保护下,刘葭潜行到了兰殿。虽然平素此处皆有侍卫保护,不过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这里地人当然早就散了。刘葭和金日磾毫无障碍地潜入了兰殿内。她熟练地打开地道,带着金日磾走了进去。
“这里,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向城外。”刘葭说道,“太子反了,城内肯定是喧闹一片。你出城之后,速往甘泉宫向父皇报信。请他派兵前来平定。”
“那公主你呢?”
“你地体力比我好多了。可以速去速回。我只会变成拖累。”…。.。。.。
钉截铁地说道,“走啊!这是命令!”
金日磾看着刘认真地眼神,长叹一口气,说道:“公主,请务必保重到日磾回来!”
“放心吧。我好歹是在这宫里长大的。”刘见金日磾终于想清楚了,也放下心来。说到底,金日磾是男,她是女,若金日磾真地不肯,她也是无法。好在他还分得清轻重缓急。
金日磾恋恋不舍地再看了刘葭一眼,才转身离去。出口的巨木在吱呀一声响中关闭,余下刘葭一人举着火把独留在漆黑的密道中,倒是真真让人心慌不已。刘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振作点。还得想想往后怎么办呢!”
乱起于椒房殿。刘沉吟了一会儿,举着火把向椒房殿方向行去。她打开暗格,便听到了刘据惶急不安的声音。
“母后,快罢手吧。你到底想做什么!万一父皇真的觉得我们反了,那可怎么办?”
透过遮掩在暗格前的花叶,可以清晰地看到刘据略微颤抖的背影,而那长年隐在深宫不出的卫子夫则立在他的对立面上,母子二人一如火,一如水。卫子夫静默地注视着儿子,用无悲无喜的沉静慢慢消去刘据的心火,使得他最后挫败地跌坐在椅子上。
刘葭从小就知道椒房殿里,住着一位卫皇后。在宫中时,昭阳殿中自然极少有人谈及她,而当她游历民间时,关于父皇、关于娘亲、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