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一鸣。
独孤残云在其他金衣长老阻拦之下,眼看就要咽下去的怒火猛地窜起来,双眼直瞪李一鸣,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李一鸣轻蔑一笑,冷哼一声道:“没什么,不过是我想挑战你这高高在上的金衣长老,以胜负定论,若是你获胜,我甘愿受罚,若是我获胜,便治你罔顾门规,纠结贼人之罪。只是刀剑无眼,死伤无论,不知堂堂独孤长老可敢接受!”
独孤残云纵横修行界多年,第一次被小辈如此挑衅,心头怒意勃发,却忍住没有动手,只是他身上勃发的杀意谁都能感觉出来。
似是忍住动手杀人的想法,独孤残云转头对赵长老等人道:“诸位师兄,不是我不给面子,只是这小辈欺人太甚,你们若是再拦我,那便与他一般,都是我独孤残云的敌人。”
此话一出,四名金衣长老知道再也没有回环余地,冲李一鸣递了一个‘不知趣’的眼神,便坐回蒲团之上,作眼观鼻鼻观心之态,显然是再不管此事了。
见金衣长老退去,而其余弟子长老更不敢阻拦,独孤残云冷眼看着李一鸣,道:“小畜生,你想死,我就给你机会。”
李一鸣闻言抚掌一笑,连道三声‘好’,抛下一句“三日之后,云隐山巅”便飘然离去。
事已至此,原本一场庆功会变成仇人见面,诸位金衣长老也在无话说,只能尽快通知宗门看有无解决之法,其余人等则尽数散去。
半日之后,李一鸣挑战独孤残云的事情如同野火一般,传遍了整个云隐仙山,除了一元宗门人之外,还有不少其他未走的门派也得知这个消息。李一鸣的名字,再次被响彻修行界。
云隐仙山深处,一处竹林别院之中,莫名同一白须白发的道人相对而坐。那道人自斟一盏灵茶,饮尽,脸上露出满意神情,这幅仙风道骨摸样,正是号称修行界两大神算之一,与昆洞宗云弈真人齐名的天门真人。
天门真人一盏茶品尽,这才微微一笑道:“莫名师侄前来,可是为了昆洞宗之事?”
莫名见自己并没言语便被看破想法,暗道这自己这师叔果然神算厉害的同时,连忙回道:“天门师叔所言极是,弟子前来便是为李师弟求一卦是凶是吉?”
天门真人沉默片刻,道:“看来师侄与这李一鸣颇为交好,不然也不会偷偷将天涯师兄的灵茶送上来让我品尝,既然如此,我也不妨与你算上一卦。”
说话间,天门真人双眼微闭,掐动指节,一道道灵光在他指尖闪动,似乎天地玄机尽在其中。片刻之后,他轻咦一声,睁开眼来看了看莫名,摇头叹息一声,再次闭目推算,凡此三次,他才停下推算,将面前一枚玉瓶推回莫名面前。
莫名见状不解,连忙问道:“天门师叔,难道李师弟此战不吉?”
天门真人摇头道:“非也!”
莫名更是不解,指了指自己送给天门真人作谢礼的玉瓶,道:“那师叔这是何意?”
天门真人轻叹一口气道:“并非不吉,亦非不凶,而是我方才掐指一算,竟然算不出此子气运命数,所以没脸面收你这谢礼罢了!”
“推算不出!”莫名吃了一惊,他可知道自己这师叔如何厉害,天地大劫之事都能推算一二,指导众门派渡劫,而事到如今竟然连一个人的命数都算不出来,这就不由得让他疑惑了。
天门真人见莫名摸样,叹息道:“这也无甚奇怪,虽说我天门号称神算,但也并非事事皆算,更何况此天地大劫将至,天机更是繁乱不休,说不得这李一鸣便是应劫之人,或是应运之人,与天机牵连,我不能推算也是正常。”
莫名闻言,顿时了然,他这一来本是想为李一鸣请教一个吉凶,谁知得到这样结果,只能心叹天命如此,重新将灵茶送给天门真人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