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疼得浑身抽搐,直翻白眼,血水混合着口水不断从嘴里往外冒。
眼看剔骨刀已经瞄准他另外一只手,仿佛是疼痛激活他脑子深层的记忆,刚在又提到张苟,脑子闪过几幅画面。
那天晚上,好像是自己入职一年多一点的样子,他难得到监狱值班,组长张苟带着两瓶好酒找他,还带了两个妹子,他严厉训斥了张苟……,那一晚他喝得很高兴,玩得很嗨,还让张苟下次多带两个…两瓶好酒。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张苟抱怨,“妈的该死的寒拐子,又在写信上诉,就他那个身体,为什么还不死,得罪谁不好,得罪郑功,要不是省……。”
张苟后面的话他再也想不起来,自己好像是睡着了。
“等等,是郑功,是郑功让衡权把寒拐子关起来的,已经关了十年。”张东为了加强自己话的可信度,随意编了一个数字,其实监狱里关了哪些人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只在乎哪些人为了‘表现良好’给他送钱。
“啊!”剔骨刀毫不犹豫砍断他另一只手掌。
“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求求你杀了我吧。”张东以为对方还想知道更多,他哪里知道,挨这一刀,只是因为他没资格叫韩振华寒拐子。他自己知道的,全都已经说了,现在只想早点被杀死,少受点折磨。
剔骨刀再次落下,砍断张东手腕,张东挥动着断臂,哇哇大叫,血液飙得到处都是。
镜头对准门口,视频结束。至于张东死没死冬至他们不知道。
冬至此时捏着拳头,想起小姐姐藏在水泥管,想起他们一起吃红烧肉,一起去捡垃圾,想起他们短短的一个月,却充满欢声笑语,想起柳如烟给他们讲故事,教他们认字,给他们缝衣服,想起父亲每晚都睡在旧纸板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背后的黑手居然是郑千寻的父亲,如今的省长,前几天才见过面的郑功。
冬至起身就要往外面走,白香寒一把拉住冬至。
“怎么回事?”兽王不知道冬至和郑千寻小时候就认识。
白香寒给把冬至小时候的事简单讲了一遍。
“妈的,忘恩负义,我和你一起去。”兽王年纪不小,脾气也不小,白香寒刚刚说完,就要和冬至去报仇。
阿颂和红玫瑰也站起身来,满脸都是怒气。
“老哥,你就被添乱了,阿颂你们也坐。”老酒鬼拉住兽王。
“冬至,你说怎么办?”阿颂看向冬至。
“你冷静点,就算杀了郑功又如何,寒叔叔仍然不能沉冤得雪,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一道疤,而我们都是劫狱的人。”寒拐子其实早就明白自己在监狱没有资料,也不再责怪冬至,白香寒故意这样说,只是希望冬至能冷静。
“我们还是听听老爷子的意见吧。”老酒鬼也不想冬至直接把郑功杀掉,正如白香寒所说,直接杀掉郑功,寒拐子不光不能洗清冤屈,如果被寒拐子知道,父子之间会再次产生隔阂。
“好。”冬至刚才也只是冲动,他也清楚,父亲不想他杀人。
几人来到楼上,寒拐子和大胡子在喝茶。
“冬至,你们来了。”大胡子和众人打招呼。
“爸,我找到害你入狱的凶手了。”
寒拐子握茶杯的手微微一颤,任谁被无缘无故关监狱十几年,听到背后黑手,都会忍不住激动。
“算了吧,我能和你重逢,就是最好的事,你好好工作就行。”寒拐子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激动,他如此说,只是不希望冬至冒险。
“寒叔叔,我们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被带去监狱吗?这个人我们前几天见过,他是郑千寻的父亲郑功。”白香寒直接下了一记猛药。
“你说什么,果然,他们一家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