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钱的要命。
有一个买卖教廷职位又热爱算计谋夺他人死后财产的教皇父亲,外加一个日后有着“毒药公爵”这种称呼的兄长凯撒……
他傲慢的简直理所当然。
偏偏他所拥有的这一切,全部因为他那“教皇私生子”的身份。
骄纵和傲慢之下隐藏着自卑,遇上在他眼中与破落户无疑的真正“蓝血”出生的公主殿下,自然是两相生厌。
泽越止真不想告诉疼爱自己的杰弗里,你的老婆在历史上可是和咱俩的大哥二哥都有一腿,指不定死因成谜的乔瓦尼就是被凯撒给弄死的……
当然了,这种没经过历史证明的事情,也就是当做野史来八卦八卦而已。
“我厌恶她,和她在同一个房间里……”杰弗里的表情难看的要命,“我连哪儿的空气都不想呼吸。”
“杰弗里,你不能这么说一位女士。”
贝阿朵莉丝认真的指出了杰弗里略显过分的言辞。
“相信我,我的小妹妹。”杰弗里的视线从哪些基本已经不再滚动的珍珠上挪开,落到了贝阿朵莉丝的金发上去了,“她也一样厌恶着我。”
或许最开始他还是蛮期待自己的婚姻,或者是自己的新婚妻子的。
对于年长的女性,像是盛开的玫瑰一样娇艳的桑夏公主他也是抱有了极大的期待。
可实际上呢,十六岁的公主根本看不上还像是孩子一样的杰弗里,打从她来到了这儿后,目光落在乔瓦里身上的次数,远远高于她名义上的丈夫。
傻子都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就算她有一个公国当嫁妆……”杰弗里的手指轻轻扣在桌子上的一枚珍珠上,弹开珍珠,任凭它肆意的撞在其他停止滚落的同伴身上,桌面上的珍珠在一起滚动了起来。
它们互相碰撞,仿佛漫无目的的在桌面上滑动,而泽越止的目光追逐着这些珍珠,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力学公式。
或许在别人眼中,将价值不菲的珍珠当做游戏的道具来玩耍,实在是一件穷奢极欲的事情,可这又怎么样?
这个时代的贵族为了阻止时间对自己的侵害,可是敢于将黄金融在醋里喝下去,更远之前的古罗马人,可是无知无惧的将铅块融在醋里头,一口将这些重金属的毒品饮进肚子里。
听说那有一种奇妙的甜味……但这种风味她可是谨谢不敏。
……在泽越止看来,这种自己作死的做法,简直是有病。
偏偏这种有病的做法,却是整个上流社会所弥漫的风气。
“就算你讨厌桑夏……”贝阿朵莉丝看着杰弗里,她找不到拒绝让杰弗里躲到她这儿来的理由,可是杰弗里已经讨厌自己的妻子讨厌到听到她的名字就会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的程度了,所以她立刻转移了话题,“杰弗里,哪儿,那颗珍珠……”
兴奋的小姑娘站在了椅子上,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弹开了自己所指着的那枚珍珠。
这枚珍珠让桌面上的每一颗珍珠都动了起来。
“莉丝,你可真棒。”
看到自己妹妹的成果,杰弗里就像是她完成了将意大利分裂的领土全部收复回来的丰功伟绩一样,大声地夸赞了起来。
就好像是,她做的事情比凯撒用了一辈子的光阴都没做到的事情——更加的了不起一样。
。
。
“我讨厌这个颜色。”
金发的美丽姑娘有着一双比晴朗的天空更加清澈透明的眼眸。
她提这裙子,坐在水池边上,夜晚的花园里若是不点灯,根本不会有谁注意到这儿还藏了一个人。
七年的时光足以让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成为贵族里头的笑柄,尤其是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