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天下,人世间,其实都在说人,有人就有江湖,监狱同样是江湖并且更复杂,更加讲究规矩,包括这儿的老大监狱长,他也得讲规矩认规矩,看守有看守的规矩,犯人有犯人的规矩,每个监区甚至每间囚室都有规矩”
薄厚被童战山的规矩轰得有点儿晕:“童副监狱长什么意思?我不讲规矩?”
童战山难得地翻了一下眼睛:“现在狱里大点的团伙!全部排着队要整你,这种事儿,十几年的老狱警也没见过,搞得任阎王有点儿紧张,呵呵、要见见你”
“阎王!”
童战山灭掉烟头:“一个人一条命,怎么走完命中注定,希望咱们还能见面”接着整理东西不再理会薄厚
三儿弄来一大碗饭,上面盖着油光锃亮的红烧肉非常诱人,薄厚饿了一天!把碗舔干净感觉半饱,精神饱满起来,没有了茫茫然的感觉,管他娘的什么人什么事,肚中有食心中不慌,天掉下来大家顶着
童战山为薄厚添加开水:“老弟为什么来汉口?”
薄厚:“主要治牙齿,可能需要几个月时间,廖县长让我上完青干班再回去”
“哦”童战山不经意的样子:“沈主任找你什么事儿?”
薄厚莫名其妙的样子:“什么事?没什么事儿呀?”
童战山:“哪天在党部”
薄厚:“哦,你是说,我和于是一起见他的事儿吧,没什么事,沈主任就是问一问平桥的事儿”
童战山:“老弟与小鱼儿的关系不错”
薄厚:“还行吧,能说上几句”
童战山:“能不能帮我约出来见个面”
薄厚摊摊手向童战山展示手上的铁铐子:“这怎么?”
童战山点点头:“嗯,必须把事儿了结再说”忽然,外面传来整队和跑步的声音,童战山走到窗户边向外面看:“老弟过来看看”
薄厚站在窗边见外面操场上,一队队荷枪实弹的警察正在集结,远处传来一阵阵隐约的吼叫声音,令薄厚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童战山感叹地说:“这场面儿!老警察也没见过”
“得得得”敲门声响起
童战山看看门也没有叫进来,深沉眼神注视着薄厚说:“家族利益很广泛,有时候家主或者族长也是棋子而已”
薄厚莫名其妙?不明白童战山说这话的意思
童战山语重心长:“人世间无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儿,老弟最好不要踩这池子浑水,因为它只是孙家和沈家的利益博弈”露出无奈的苦涩:“唉…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可以成为做恶事的理由吗!薄厚不屑
童战山闭上眼睛:“进来”
办公室门打开进来一堆人!惊叹不已的声音:“嘿哟,真英雄,好汉子”
落日的余晖从窗外照进来,高大的薄厚站在窗前身披霞光,门口方向看薄厚!伟岸雄姿背后金光四射
童战山诧异地说:“八大金刚一起出动”
八人领头的对童战山说:“出大事啦,天大的事儿,童副监长忙活搬家不知道,呆会占个好位置看戏吧”讥讽语气,可能暗指童战山占了副监狱长的位置
童战山不以为意
哪人也不管童副监狱长,挥挥手对后面的人说:“上手段,大家把细点哈,出了差错拿脑袋报销”
薄厚已经是手镣脚铐!现在又在腰上加铁链子,手脚间加条铁链,这样薄厚的身体只能小幅度摆动,走路只能一步一步挪着走,不过前呼后拥架着走也不是太费事
监狱长的办公室在三楼,办公楼总共有三层,四监最高的建筑,三楼只有一半是房子,另一半是露天平台,监狱长办公室就是三楼整层
监狱长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