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直接伸手倏地飞快掀开那床极力捂着血腥味的被褥。
鲜红得令人眼晕的血液,自风络大腿外侧蔓延到床榻上,染了大片殷红,不论是床榻还是被褥,都晕染了大片血色。有的地方已经干涸凝结,有的还新鲜流动。
少女明亮眼眸倏地收缩,瞬间冒出熊熊火焰来。
难怪这房里会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这半张床都漫晕了鲜血,这个到处祸害别人的家伙没因失血过多而亡,已经算是一项了不起的世界奇迹了。
少女也不管床上的男子是真睡还是假昏,目光冷冷凝定流血的伤口处,两手用力一扯,就将他腿上的裤管给撕裂开来。
她盯着那伤口处,定定看了一刻钟。
骤地指着风络,暴怒大吼:“风络,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这算怎么回事?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吗?”
她双目微微眯起,呼了一口气,继续咬牙骂道:“自己拿匕首往自己腿上扎?扎了一刀还觉得不过瘾是吧?一刀两刀三刀……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算不死在瘟疫之下,也会死于失血过多或者伤口感染?”
“你知不知道,我将你的命从死神手里抢回来,有多么不容易,差点连我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你居然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
“哼,你个杀千刀的混蛋,简直气死我了。”
少女又是瞪眼又是跳脚,那震耳欲聋的叫骂声差点令风络在惊愕中直接昏了过去。
“东方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周信闻声冲进来,一看见房内的情景,顿时惊呆了。
太子一脸愧疚捂着脸,东方语一手还扯着被角,一手在空中挥舞指着太子大骂。
周信望了一眼,立即识相的垂下眉眼,他知道东方姑娘是大胆出了名的;可是——指着太子殿下的鼻子来骂,还将声音飙得这么高,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这是不是有些太过火了?
好歹那个人是他们东晟未来的国君,怎么着也该给那人留点颜面吧?
可是,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捂着脸任东方姑娘叱骂?
被骂的人自觉惭愧,骂人的人不但理直气壮,还怒火中烧?
东方姑娘骂了这么久,看起来还十分生气,怒火难消的模样?
周信抬头又飞快地看了一眼,这一看,目光落在少女手里被褥下的床榻上,那大片晕染,甚至有的干涸凝结成块状的血迹,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
太子这是内出血?还是大出血?流得这满床满被都是血的?
可是太子为什么不出声?难道东方姑娘就是为这个而生气的?可谁来告诉他,这些血是怎么回事啊?
东方语骂了一会,觉得体内火气降了些,呼吸也顺了些,她狠狠剜了风络一眼,倏将视线掠到周信头上,凝漫出一片冷厉的火花来。
“周信,你是怎么照顾你的太子殿下的?你过来看看,这满床的血……他整条腿都快废了,你居然一直不知道?”
周信几乎是被她野蛮地拽过去的,他顺着她的手指往床榻望去。
这一望,心脏都吓得几乎停止了跳动。
“这、这……太子殿下?你这腿伤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属下?你这样,你这样……”周信结结巴巴里,只觉脑子空白一片,整个人几乎快吓傻了。
难怪东方姑娘会这么生气,发那么大火了。
连他看见,都忍不住都要骂太子殿下两句。
风络看了看东方语,又望了望周信,苦笑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连一句为自己开脱辩解的话也没有。
“周信呀周信”少女瞟了那个兀自以沉默不变对付她的男子,又气又恨道:“你看看他的脸色,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太过苍白?太过不正常吗?你的鼻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