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那么待皇帝功成之日,也就是曦儿她……。
念头转过,阳逸后背立时渗出了冷汗。
“阳叔叔,帝都里,除了钱权通天的人物多如牛毛之外,就是他们个中交缠的关系也错综复杂;朝外如是;宫中亦如是;如果以阳妃的背景,即便陛下让她顺利当上皇后,她也不可能在那些复杂的关系网里如鱼得水般生存下去。”
“事实上,阳叔叔你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这道册立阳妃为皇后的圣首为何诏告天下的日期是在两个月后。”
阳逸脸色沉了沉;他当初看到那道圣旨,并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但是他进入帝都之后,看着这繁华如锦的天子脚下,他忽然便开始怀疑起皇帝的用心。
一个无权无势又无财的三无人员;皇帝凭什么会册立这样一个白丁似的女子为后;这一点实在跟历朝历代的帝王选择大相径庭,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这么说,皇帝将曦儿平空的升上妃位;再确定要在下个月二十八日举行封后大典,将她册立为后,从来就只是将曦儿当一颗可以物尽其用的棋子?
一来是借助曦儿削弱尤氏的势力;二来是想用这个看似诱人实则害人的后位,让他们为了曦儿将出入绝谷的阵法路径吐露出来,好让军队能大举进入经绝谷腹地,将里面的宝藏一挖而空。
然后……再然后,将一无背景二无势力的曦儿一脚踢开;到时,皇帝想再立谁为后不行;他高兴可以再找一个有助于他帝位稳固的名门千金;他不高兴也可以不再立后。
若是他为此空置后位;说不定还能在除去曦儿之后,在天下搏一个好名声。
如此种种,如闪电般一瞬掠过阳逸心头;越想他脸色便越发难看。
良久,他缓缓抬头,目光艰难看向那白衣如雪容颜妖魅却又气质高贵冷漠出尘如谪仙的男子,慢慢道:“白公子,你既然能洞悉其中的阴谋算计,这说明你的身份绝非常人,你一定有办法让曦儿安全地离开皇宫的,对不对?”
他说话的时候,忧心忡忡,眼光里并不含多大期望,只是下意识这么一问。
墨白看着他,眼睛微转,随即淡淡道:“若是你不希望她最后成为皇权下的牺牲品,我自然是有办法让她离开皇宫;不过,这件事能否顺利的前提,首先得她愿意放下皇后之位这个诱惑极大的诱饵,如果她心里恋栈着那个位置;再多办法也没有用。”
“白公子,你是如何推测他的目的除了想借曦儿削弱那人力量之外,还想得到进入绝谷的阵法与路径?”
“阳叔叔,实话跟你说吧;其实当年在我离开绝谷后不久,就曾经遇到他;而那段时间,正巧阳妃从谷里出来,却因为某些原因被当地一个骗子骗到了深院大宅里;里面也有独特的阵法;那个时候,恰巧那时还是太子的陛下也去了那个宅子;他们在那个宅子里面单独待了三天;我估计,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阳妃曾无意对他透露了绝谷里有大量玛瑙的事情。”
墨白微微停顿了一下,“至于为什么他一直隐忍至今才对绝谷里的玛瑙动脑筋;这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至于个中原由,你就不必知道了。”
经墨白这么一提,阳逸缓缓回想着,似是也回想起了一记忆中十分模糊的一幕,他记得那会曦儿追出谷去;他遍寻不着;是到了另外一个镇子才寻到曦儿的;那个时候,曦儿身边确实正站着一个丰神俊朗神态温雅的年轻男子;那时候他看那男子自然流露的气质,但觉得那男子气度不凡。
难道那个男子就是今天的东晟新帝?
阳逸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觉得如果那时候他若对阳曦多用心一点,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白公子,多谢你一番忠告;我会想办法说服曦儿放弃后位,跟我们出宫的;可是,我们现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