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去,属下立马去。”练铁迎上墨白凶狠渗寒的眼神,一瞬心头大震;连忙应声转身溜了;心里却在想,公子这么凶狠的目光,实乃他平生仅见;公子昨夜一定独抱枕头过新婚的。
所以今天才会如此火大;嗯,一定是的!
墨白自己并没有察觉他已将欲求不满这四大字挂在了脸上;他只是心情无限郁卒,连带着平日从不轻易波动的情绪也带了火气。
吩咐完练铁给某人送礼,墨白回头又轻手轻脚溜了进去;这回他倒没有再痴痴的守在床前看那一夜酣睡的少女;而是脱了鞋子,轻轻钻进了溢满她馨香气息的被窝。
两个时辰后,东方语睁开眼睛,一眼看见漫天扑来的大红,一时傻愣愣的,几疑身在梦中。
好半晌,她才记得她昨天已经成亲;这床已经不是她绿意苑那张床。
她转着眼睛,睫毛扇呀扇;扇了半天,她才记起昨夜自己好像、似乎、大概忘记了要那啥,便自己先睡着了。
眼睛往外侧瞟了瞟,男子安静而眠;长睫在他妖魅脸庞上落下一片淡淡的暗影,越发衬得他容颜胜雪。
他的嘴角,居然微微的往旁边扯开着。
看起来大概有些气恼的不满;可在这不满里,他纵然不甘心,却又无奈接受现状;只见他薄薄的唇看来还挂着几分疼惜。
东方语为心中落下这个结论吓了一跳。
一个人的嘴唇也能表达情绪?
这太扯了吧?
可她看着他的唇;心里浮出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有些悻悻地扯了扯嘴角,弯出淡淡笑纹,看他的目光不觉放得轻了,也变得柔软了。
长睫颤动,似那春暖的冬蝶被日光唤醒,正欲扑翅而起的模样。
东方语赶紧撇开目光,却不期然被那人不知何时伸出的手抱住了肩头;让她目光无处躲避。
“早,我的妻。”他笑容浅浅,眼神温柔,不过神情有点莫名怨怼。
东方语有些讪讪地嘿嘿一笑,差点被他深情的呼唤给惊得咬着舌头,“早,我的,夫君。”
“我的妻,昨晚睡得可好?”男子继续维持着同样诱惑的姿势,温柔含笑看她。
东方语配合点头,“好、好、很好。”
“这么说,你现在精神也很好了;那我们可以继续昨晚新婚夜未完的事了。”男子隐隐一笑,目光透着几分算计,倏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呃……这个……我肚子饿了。”少女眸光闪闪,闪出几分心虚几分娇羞。
“小语,你真狠心。”墨白轻轻压着她,语气平淡,然眼神充满控诉,“你让我在我们的新婚夜独守空闺,让我在漫漫长夜中受尽煎熬。”
独守空闺?
东方语瞪大眼睛,眼里充满各种错愕。
这个词在她的认知里,不是用来形容倍哀怨的寂寞怨妇吗?
墨白他,哪里有怨了?再说,这跟独守也完全搭不上边;她昨晚虽然先睡了;但她好歹也在新房里陪着他一起睡呀。
东方语错愕过后,眨了眨眼睛,明亮眼眸泛出点点水光,她吸了吸鼻子,酝酿出微微委屈的情绪,定定地看着完全将她困在床上的男子,“可是,墨白,我现在肚子饿,很饿;饿着肚子有害身体健康;我以一名合格的大夫给你忠告;饿肚子的时候尤其绝对不适宜做什么激烈的运动;这会加重内脏负担;更加有害身体健康。”
“是吗?”男子困惑地挑了挑眉,眼眸内不减诱惑之色,他微微含笑,目光依旧如水温柔,“可它也饿;况且,你的肚子只饿了一晚上;它已经饿了好些岁月了。”他说着,漆亮眼瞳往身上某个重点部位瞟了瞟。
东方语顺着他的视线一瞄;当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