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着她蓄势待发似要与自己开战的状态,不禁垂下眼睫,在心里冷冷地笑了起来。
真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这点气都忍不住。
“素怜,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就留在房里好好反省;嗯,还有这盒药膏,就让它留在你房里,好时刻提醒你,要谨慎做人。”
夫人这决定一下;四姨娘与东方妮对望了一眼,两人眼里俱露出了悻悻之色;而姬素怜闻言,却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当下便咬着嘴唇,强烈反对道:“夫人,你……,这东西、这东西能不能别留在我房里?我一定会乖乖待在里面反省的……。”
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带感情道:“这事就这么决定了。至于以后怎么处置,待回府再详细琢磨。”
“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夫人冷眼瞥过姬素怜,视线一转,有意无意掠向了东方语身上。
在场的人一听,顿时都明白了夫人这话的弦外之音指的是谁。
既然这事处理完毕,大家便各自散了回房。
东方妮跟着四姨娘回到自己房中,关上门,立时不满道:“娘,你怎么也同意夫人这决定,她明显就在偏袒那个女人。”
“小妮,娘之所以同意夫人这决定,是有原因的。这第一,夫人说得对,这毕竟是在普济寺里,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闹大起来,对我们府的名声不好,对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这第二嘛。”四姨娘忽然凝定目光,透着一股怀疑的神情,盯着东方妮,道:“我总觉得今天这事有些蹊跷;你想想,若这事真是姬素怜所为的话,她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些粉末等着我们去抓?”
东方妮不满地噘着嘴,不以为然道:“她一定是忘了丢弃;又或者她根本就料定我会遭毒手,到时人人都会以为这只是意外,谁会想到这是她暗中下的毒手。”
“可我看这事不单纯;你再仔细想想,若不是你之前在她房里待过,而那支簪子又恰巧不见了;我们今天根本就不可能因为簪子的事,跑进她屋里去找……。”
东方妮一听,觉得果然有些道理,当下也沉默了下来。
她想了又想,忽然面露惊诧之色。
四姨娘见状,立时关切问道:“小妮,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东方妮沉默了一下,眼神挣扎良久,才在四姨娘熠熠焦急的目光下,将她曾经暗中对耿言暖所做的事一五一十向四姨娘道来。
四姨娘听罢,良久都皱着眉头,难以舒展。
而东方语这个等待处置的嫌疑犯,在戒律院的处置结果出来之前,仍旧与夫人她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就连夏雪,也因为那块免死金牌的保驾;而免了皮肉之苦,还照样跟随在东方语身边侍候。
胭脂一看见夏雪,两眼立时冒出火来。
她一把冲到东方语跟前,以母鸡护小鸡的姿势瞪着夏雪,咬牙低声道:“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人,算我胭脂瞎了眼,以前一直真心拿你当姐妹看待;现在,你给我滚出去,小姐身边以后再也不需要你这种人。”
夏雪顿下脚步,默默地看了看一脸义愤的胭脂,眼里一瞬闪过受伤的神色。
东方语连忙将胭脂拽进房里,然后示意夏雪一块跟进来。
关了门,东方语又好气又感动地看着胭脂,又默然望了隐忍的夏雪一眼,正了神色,十分严肃对胭脂道:“胭脂,你给我听着,关于夏雪承认是我指使的事;本来就是我让她这么说的,你别怪她,她没有出卖我,更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胭脂惊愕地看着神色严肃的绝世少女,半晌,才愣愣问道:“小、小姐,你说的是真的?”
少女凉凉挑眉,含了一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