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终于爆发了吗?
那队官差愣了愣,随即喊道:“不好啦!苏拙杀人越狱啦!”
苏拙脸上青气一闪,自语道:“既然如此苦苦相逼,我苏拙便当真越狱给你们瞧瞧!”说着就冲进了官差队伍当中。
这一下如同虎入羊群,那些官差还来不及举刀,就被苏拙拳掌打到身上。每一掌每一拳,均蓄积了巨大的力道和苏拙满腔的怒火。只听咔嚓咔嚓声,一个个筋断骨折。牢房间的通道本就狭窄,几十个人挤在一起,根本施展不开。然而这也阻挡了苏拙的去路。转眼间,苏拙将这些人全都击倒,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通道总算畅通,苏拙不及多想,向外跑去。他来时就已记住了每一处岔路,此时凭借着脑中的记忆,一路跑到大牢门口。
外面正是深夜,然而大牢门前的广场上,早已有上百个禁军整齐列队,严正以待。苏拙一出现在门前,一排弓箭手将弓弦拉满,一齐向苏拙射了过来。苏拙不及多想,纵身一跃,攀住牢房的门梁,翻上屋顶,躲过一轮羽箭。经过这连番激战和方才这一跃,苏拙腿上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汩汩流出。他腿一软,差点从屋顶上滚了下去。苏拙强撑病体,知道不可力敌,又从屋顶上跃到一片树林间,不见了身影。
地上的禁军没有这样的身手,只得举着火把,分散开来,到处搜寻。而苏拙却不敢松懈,刚刚落到树枝上,身后两个人影便紧跟上来。这两人穿着夜行衣,身手不俗,如附骨之蛆,紧紧跟在苏拙身后。这两人接到格杀勿论指令,已经在天牢外等了几个时辰,就等苏拙逃跑的这一刻。
两人紧紧盯着前面的人影,距离始终难以再近一分。想到苏拙还是身受重伤,他们不禁都有些丧气。眼见前面树林将近,两人一喜,加紧步子,跃出树丛。谁知眼前忽然一亮,只见街道上一队官兵举着火把,把街道照得透亮。然而街上却没有苏拙的影子,这人就像遁地一样,就这么消失了。
卯时初刻,鸡叫报晓。两个守门的卫兵打着哈欠,抬起重重的门闩,拉开沉重的城门。昨夜城防营的官兵被抽调大半,前去追捕逃犯,只剩下这两个老弱病残,继续守门。左边那人开了门往回走,刚想与同伴说两句话,忽然颈后一痛,便失去知觉。苏拙脱下厚重的盔甲,一瘸一拐,向城外走去。
天刚刚蒙蒙亮,苏拙挑一些荒僻小道走。然而此地他本就不熟悉,走了半晌,也不知道该走到哪里去。城中的禁军一定已经发现了他逃出了城,一波接一波的追捕人手,骑着马飞驰而过。苏拙躲在密林中,躲过骑兵,忽听的远处猎犬狂吠。他吃了一惊,不敢停留,继续向树林深处而去。
走了半个时辰,忽然前面树林稀疏,豁然开朗,竟来到一处山崖边。悬崖高逾百尺,崖下深涧水流湍急。苏拙擦了擦汗水,理了理披散的头发,正想寻路而走。忽然身后脚步声响,苏拙回头一看,卫秀已然站在林边。她身后的十几人,都是相识,竟是三门七派众人,现在果真都已甘心听卫秀调遣。
苏拙长长出了一口气,似乎终于可以将肩上的担子卸下了。他冲卫秀笑了笑,道:“想不到最先找到我的,居然会是你!”
卫秀面无表情,道:“你虽然逃过禁军和杀手的追踪,却终究要折在我手里。你曾经看不起三门七派这些鸡鸣狗盗之徒,却没有想到今天,你终究会死在他们手里吧?”
苏拙浑不在意,转头望了望远山,一轮红日正从山巅冒出头来。一缕刺眼光芒射来,照得苏拙睁不开眼。他忽感释然,叹了口气,悠然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名叫断情崖……崖名断情,不知情是否真能断……也好,死在你手里,也好……”话音刚落,忽然向卫秀疾冲而去。
谁知道刚迈出一步,弓弦声“嗡”地一响,一支羽箭已射中苏拙左胸,贯穿而过。箭上力道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