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沉,迟静言起身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感觉到,这样酣睡的端木亦尘,看得迟静言鼻尖又一阵发酸。
要是换了平时,他身体健康的时候,不要说她下床这么大的动静,哪怕是她呼吸稍微重一点,他也马上会睁开眼睛。
迟静言轻轻带上房门,下楼的时候看到就站在楼梯下方的客栈老板娘。
明明是看到迟静言和端木亦尘手拉着手走进客栈,又走上楼,她也年轻过,这才没有上楼去打扰,已经猜到迟静言身边俊美无双的男子是她的什么人,还是忍不住好奇道:“大妹子,刚才那位公子,是你相公吗?”
迟静言对她笑着点点头,“是啊,他就是我相公。”
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听到这里的女子喊丈夫为“相公”,觉得挺别扭,现在还真喜欢上了这个称呼。
相公,相公,古时妇女对丈夫的敬称,在心里默默的喊着这个称呼,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穿越过来的时间不算短了,新年都过了一个,一直都是端木亦尘在保护她,也是时候让她保护他一次了。
迟静言叮嘱客栈老板娘不要让任何人打扰端木亦尘休息,就出门了。
这一次,她可不是闲逛,而是很有目的性的去了烤鸡店。
夏荷知道小白不好骗,还真的没骗它,把它带去吃烤鸡了。
至于那只从来都舍不得离开小白半步的信鸽,看到小白吃鸡,大概是把鸡误会成同类了,很伤心,也觉得看不下去了,停在烧鸡店对面的屋檐下等小白。
小白还是老样子,一只烧鸡摆在眼前,永远只对鸡屁股感兴趣。
迟静言走到烧鸡店,就看到小白在那里闷头吃得很欢。
它很灵敏,迟静言刚走进去的,它就猛地抬头,看到迟竞标言,刚刚咬在嘴里的鸡屁股是嚼也不好,不嚼也难受。
正犹豫着,迟静言已经走过它它,站到夏荷面前。
夏荷心虚,不敢看迟静言的眼睛,声音压得低低,“七王妃。”
迟静言吁出口气,“你们的行李在哪里,去取过来,我们要回京城。”
夏荷身为奴婢,很清楚哪些能问,哪些不能问,既然迟静言让她取行李,她就去取。
她没想到,迟静言会和她一起去。
小白吃的很过瘾,也很爽快地跟上她们。
一路过去,迟静言一直没有说话,也正是因为她不说话,夏荷反而更心慌。
她一个古人,怎么知道这是迟静言采取的战略,在这样压抑、沉闷的气氛中,夏荷很快就会开口。
很多时候,一个人主动开口说的话,要比问来的真实很多。
在夏荷的叙述中,迟静言才知道如端木亦尘告诉她的那样,已经去过大燕又回了大轩境内。
很多事,端木亦尘不告诉夏荷,比如去大燕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她也不清楚。
迟静言以前还八卦着天下的大事,现在,除了端木亦尘,她什么都不关心。
就算天塌下来,又关她何事,她只要她的端木亦尘安然无虞就好。
夏荷带迟静言取行李的地方就在迟静言入住的对面,那也是一家客栈,只是因为规模很小,不大容易被人注意。
迟静言站在窗户边,对站在这里,能把对面,也就是她所入住的那间客房看得一清二楚,已经不奇怪了。
夏荷怕迟静言责罚她,收拾好东西,走到她身边,吞吞吐吐,“七王妃,奴婢错了……”
迟静言抬起打断她的话,“你没错,这段时间,我还要谢谢你照顾七王爷。”
夏荷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迟静言会对她道谢,嘴角动了动,正想开口,迟静言已经朝房门走去。
回到客栈,迟静言再次推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