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情与钟阅对视一眼,又都盯着陆风澜,问:“难道吴小姐知道郡主的下落?”
陆风澜摇摇头,说:“早先曾遇到过那位郡主,托我们姐妹给她带信回去,只是现在我们却有一些不能不办的事情无法将信送去凤都,所以方才听了几位姐姐的谈话,便想托几位姐姐将信转交不知可否?”
“信在哪里?”冯情与钟阅不约而同地追问,陆风澜笑着取出信囊递给她们,钟阅接过见信囊结着封,也不知真假,疑惑地问:“就凭这个信囊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陆风澜笑道:“是啊,当时我们也是这样问的,不过郡主交给我们一件信物,说是皇太女殿下给她的,皇太女一见便知真假。”说着掏出一枝玉钗,这个玉钗还是当初金凤鸣来接她二人独处时金凤鸣给她梳头,见她头上不带首饰,随手从自己头上取下来给她别上的,只是后来沈若水惨死后自己把头发断下给他陪葬,便没了机会再带,此时正好可做个信物。
冯情接过看时,见是一只凤头钗,心下便信了,原来在这金凤朝以凤为最贵,是皇家独有,其她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用凤头钗的。
递给钟阅,钟阅看罢问:“不知吴小姐当初是如何结识郡主的?”
陆风澜道:“当初我和姐姐跟着师娘四处游玩,在栖州不远处遇到郡主,她当时跟一位公子在一起,是我们师娘看上了那位公子,想要收他为徒许配给师傅的徒弟,没想到那位公子的功夫很高,怎么也不愿意,还跟我们打了起来,最后不打不相识,还结成了朋友,那时才知道她便是安靖王家的郡主,她得知我们要去凤都便托我们给她带信,分手后我们却收到师傅传来消息让我们回去,我正发愁怎么把信送去,不想刚才无意中听到几位姐姐的谈话,得知安靖王在找郡主,就是不知几位姐姐是怎么认识安靖王的?”
陆风澜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通,让冯情二人的疑心去了大半,她们在秦无伤处已经得知郡主与秦家的冲突,也从秦无伤的话中听出郡主可能是与一位公子私奔,时间地点人物对上了号自然信以为真。
冯情叹道:“我们自然不认识安靖王,是秦妹妹,哦你们知道秦无伤吗?”见陆风澜点头,接着说:“是秦家伯母不知何故得罪了郡主被安靖王软禁,要秦妹妹找到郡主才肯放秦伯母,我们受秦妹妹所托出来找郡主的。真是万幸在这里遇到你们,你们可知郡主是往哪里去了?”
陆风澜摇头,说:“那倒不知,不过听她们的意思,好象要去做什么事,事情完了便回去,她还说要安靖王放心,回去后她便安分守己成亲在家好好侍俸双亲,再不胡闹了。”
钟阅闻言看了她一眼,陆风澜尚不知觉,倒是任芳菲觉得不妥,轻咳了一声。钟阅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此安靖王也放了心,秦伯母也可以安然回家了,这倒要谢谢两位了。”
陆风澜说:“要说谢还是要谢谢你们几位,我们有负郡主所托,倒要麻烦了几位。”
钟阅笑道:“怎么会是麻烦,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我们要代秦妹妹谢谢两才是。”
“不敢不敢。”陆风澜连说。
回到房里,陆风澜松了口气:“这下好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回过头却看到任芳菲皱着眉,不解地问:“怎么了?”
任芳菲叹了口气,说:“澜儿说的太多了。”
陆风澜不明白:“我没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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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芳菲坐到她身边,看着她疑惑地望着自己,苦笑了笑,说:“但愿是我多心吧。”心中却不敢如此想,那个钟阅不是个好轻易打发的主。
陆风澜拉着他的手,道:“芳菲……”
“什么人?”任芳菲随手将桌上的杯子扔了出去,人也跟着将陆风澜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