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脸色顿青,他貌似又忘了,柳云狂的不要脸程度世间罕见,你说她奸诈无耻,没准她还能当成优点得意洋洋吹嘘一番。
“柳小王爷,在场可都是当世名人,你这等说辞,还是拿到外面去叫嚣吧!说得好听你是风流放荡,说的不好听你就是个泼皮无赖!就凭你那一肚子烂货,也能比得上我二哥?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充文墨公子不成?”司徒秦寿抓住云狂的“弱点”拼命嘲笑,空气中火药味十分浓重。
“奇了,小王也会比不上他?禽兽公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云狂露出一脸惊奇之色,指了指司徒博雅,继续慢悠悠说道。“说话可要放亮你的招子,莫要将美玉看成了顽石,那可就荒天下之大唐了!”
四围一阵凌乱汗颜,被这小王爷一句话闹得哭笑不得,连北辰彦也忍不住肩膀抖动,捂住嘴巴,笑岔了气,云狂哥哥你也太损啦,你那在外的名声却说出这种话来才叫荒诞吧,这下,那些人不被你气死才怪呢!
司徒博雅真的快要被气死了,这个一无是处的混蛋居然如此贬低自己的才学!要知道,他在京城中绝对是有名的才子,就是放到这些名流之士里,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怎能容忍自己拿手的技艺被人踩在脚下嘲笑?
他不由得俊脸抽搐,愤怒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柳小王爷,在我楚京第一公子面前,你也配称美玉?”
“哼,更荒唐了!小王不配称美玉,那天下还有谁敢以美玉自居?莫说这楚京第一公子,就是天下第一公子之名,小王也却之不恭啊!”手中的银扇“啪!”地一合,云狂在花梦影和雷箫之间踏前一步,气势惊人,黑色星眸上扬,柳眉轻挑,张扬猖狂地微微一笑,轻瞥在场的所有名人志士,目中竟然满是不屑轻视。
众坐纷纷长长吸了一口气,嚣张!太嚣张了!好个狂妄公子!
四围文人墨客心里已然有了怒气,这傲慢轻狂之态已经将一众才子佳人齐齐开罪了一遍,尤其是那一扫而过的眼神,完全是嘲笑!更为可笑的是,这个不将天下才子放在眼里,敢以第一公子自居的人,是个众口相传七岁就被赶出学堂,不学无术成日纵火闹事的草包,这叫人如何受得了?
话一落音,一位面含愠怒的青年走上前,拱手道:“柳小王爷既然敢以第一公子自居,想必是有自恃之物,不知道小王爷是擅长琴棋书画还是擅长诗词歌赋?”
云狂笑吟吟地一晃脑袋,脸皮厚到了极点,大咧咧道:“这位兄台说得极是,小王不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无一不精,自称第一公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吧?兄台不必嫉妒小王,小王理解你的心情。”
众座顿时一片哗然!哄闹翻天!
云狂说的其实是一句大实话,这么多年以来在公共场合,她还真没说过比这句更真的话了,可是在众人看来却是匪夷所思,可笑至极。
一个声名远播四海这么多年的泼皮无赖突然有一天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就自命第一公子,自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么?你以为才华是衣服,说穿就能穿上的啊?
连北辰彦和周廷根等人都有点怀疑,虽然他们知道云狂确实有不少本事,可是若说这些许多人需要钻研一生的东西样样精通,也未免太扯了吧?云狂今年才十六岁不到,他们所知的,她已是有一身绝世医术,一身绝顶武功,若是这些再样样精通,那岂非是一个……怪物?
花梦影与雷箫打个眼色,眼底都是一片苦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有他们才相信,云狂此言不虚。
此时烟雨楼的高高顶端,一个清雅飘逸的身影慵懒地横躺在上面,打了个哈欠,睁开清眸,整个人奇异地与楼身合为一体,令人无法察觉。他单手撑起脑袋,蒙面白纱之下的目光迷恋地停留在白衣少年身上,温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