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脱身是不难,可是要面对羽翔他们,我倒真怕了……”风行烈脑劢一转便想到了凌羽翔,当下叫苦一迭,此次她被绑架来,恐怕又要让他抓狂一番。
这次她派遣幽冥和风行影藏身寿礼之中虽是计划好的,但并没有告诉凌羽翔与青篱,行影二人在这片地宫监牢里势单力薄为了不打草惊蛇根本没有出去打探过,虽说他的速度非常快,但这地宫硕大,要全面控制也必须一些时日,从被绑架起算到今天,差不多十几天过去,凌羽翔寺人死怕在地上面要找疯了。
“哼,谁叫你不告诉姐夫,有什么事情也是活该。”风行影毫不客气地说着风凉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我还不是怕他们更担心………”风行烈嗫嚅着很没底气地小声道。
“结果呢?结果是他们更担心!”风行影翻了翻白眼,蓦地沉声:“先不说这个,小烈,你叫我找的人我们找到了,可是情况有点怀。”
“有点怀?”心脏蓦地一跳,话音莫夕其妙含着几分颤抖。
“具体你还是自己去看吧。他被关在地字十八号牢房,有点十八层地狱的意思。我说的有点坏不是说他现在的状况,而是他脚上绑着的锁链,那锁链硬度堪比精钢,钥匙早就被人丢掉了,眼下这地方就要毁了,我们的时间不多,恐怕没办法带他离开这里。”风行影怪异地看了风行烈一眼,眯起眼睛,但并没有点破。
没等她把话说完,风行烈的身影巳经如风般窜了出去,此时的她并没有内力,却走得非常迅速。
“影姑娘,我们……”
“在这儿等吧,去了也不能拦着小烈,她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挡得了。”风行影敛起娟秀的眉毛,喃喃自语:“那个男人……和以前的小烈太像了,或许因为如此,她才放不下吧……”
风行烈的确放不下,至少,她无法看着那个睁着一双血瞳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不忍伤害她分毫的男子,就这样在这世界消失。
地字十八号房同样窄小,环境却与天字房相差太多,阴暗潮湿的幽暗里,仅仅是站在石室之外,未进入其中,那浓烈的血腥味巳扑进鼻腔,引起一阵恶心。
忍住心头不停的颤动,风行烈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铺天盖地的血色允斥着人的眼部神经,墙壁上的血迹巳经干涸,天知道在这个地方曽经死过多少人。那只有地狱才会散发出的令人灵魂也恐俱颤抖的气味,就连风行烈也难以忍受地皱了皱眉。
目光顺着血红的墙壁看去,撗躺在床上的人影映入眼帘,瞳孔骤然收缩,那心此刻的状况,令风行烈的心头冒起一阵怒火,甚至有些将管理这个牢房的每个人拖出去凌迟的冲动。
他不再是倚红轩时散发出邪魅气息的优雅男子。也不再是南藩一战中披着重甲带着杀气的冷酷男子,此时的他,紧紧闭着双目,面色惨白,全身的衣物破碎不堪,没有一处不带着褐色的干涸血迹。锦缎般的长发犹如枯草披散着,在那冰冷石床之上,也有一层被血浸透了的红,虽然暗,却极为刺眼,恐怕再如何清洗也无法挘�ァ�
他究竟在这儿多长时间?风行烈心口抽搐,难以忍受地一阵心痛。
粗如手臂的黑色长链在他的脚裸之上,他整个人就如一个血人般,没有任何气息像是巳死的人躺在那里,风行烈的脑海一阵晕眩,咬住下唇,慢慢过走去。
她还记得当初在南藩,他是如此地希望报复,从生死边缘上一步一步挣扎着爬起来,不肯向天妥协。
她还记得,那日皇宫,他身困险境,却凌厉果断,毫不犹豫地对自己施以辣手,只为摆脱死亡的机会。
她还记得,那天在水潭边,他一寸一寸爬向水潭,不肯放弃地用自己的意志熬了下来,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