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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2 / 4)

好他都是理所当然,哪怕对方是他老子。

“是,是……”管家脚步停下,摸不清头脑地应声道。

管家等人走后,百里婧疑惑地问:“为什么左相突然待你这么好?又请大夫又送补汤,他是良心发现了么?”

墨问一脸无辜地摇头,在她手心里写:“其实,自你下嫁与我,他待我便比从前好多了,可见,娶了你是我的福气。”他的眼神认真,自上而下地望进她眼里,又写道:“说来你或许不信,活到这样的年岁,我从未想过会遇见你,让我这儿既欢喜又疼得厉害……”他拉过她的手按在心口处,脸上又泛起那股子委屈劲儿,让百里婧避无可避:“倔起来十匹马都拉不回的小疯子,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墨问近日越发得寸进尺了,百里婧的道行哪能及得上他,早被他哄得没了半点脾气,可她没法专注于这些儿女情长,脑子里乱得很,唯一可以说出来的话只是:“墨问,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你……对我好。”

她低着头,墨问看不到她的脸,便盯着她的发顶眯起眼睛,他真想扒开她的脑子,把他自己放进去,把别的不相干的人通通都拽出来剁了埋了……

可是啊,若她对那些所谓的不相干的人毫无感情,轻易便可弃之脑后,他又怎会心心念念盼着能在她的心里占据个一席之地呢?正是因为难得,所以,他才越发想要。

想通了,墨问一点都不恼,诚诚恳恳地在她的手心里再添一把火:“早说过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理所当然该陪着你,你要谢就太见外了……”

当谁都进不了她心的时候,只这病秧子还能日复一日地往她的心壁上挤,她就算记不得他的花言巧语,总还会记得他寸步不离无所不在的陪伴。

……

景元帝在往北郡府下达了诏书后一直心绪不宁,宫里任何一处都不能叫他安睡,夜半从咸福宫的床榻上爬起来,披上衣服便往外走,任黎贵妃在身后怎么唤他都没回头。

一群太监宫女跟着,也不让抬,脚步匆匆,只朝着一个方向——

未央宫。

上弦月挂在宫阙上,皇宫里一派森冷寂静,一队队禁卫军来回巡逻。景元帝跨上未央宫的长长台阶,也不准人通报。入了寝宫,一群宫女太监吓坏了忙跪下请安,景元帝抬抬手让她们出去,司徒皇后的贴身宫婢小声道:“陛下,娘娘这些日子睡不好,方才闻着安神香刚睡过去,恐怕会怠慢了陛下。”

景元帝听罢,没说什么,掀开帘子就进去了。

安神香果然有些效用,他在她床榻旁立了许久,她也不曾发现,仍睡得很熟,这些年在宫里头呆久了,把从前做女将军时的警觉都耗完了,若换做从前,她恐怕早就一剑刺了过来,她若不愿,谁能近得了她的身?

看到她在,身着明黄色单衣的九五之尊总算把心放下了。

寝宫既大且空,站久了竟有些冷,景元帝掀起单薄的床幔,略略迟疑,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司徒珊霸道惯了,也一个人睡习惯了,明明好大一张床,她却独自占了大半,他费了好些力才勉强侧身躺下,紧挨着她。

这样……就不怕了。

谁也夺不走她。

除非从他的身上碾过去。

他盯着她熟睡的脸,身子也将将隔着两寸的距离没敢碰着她,这畏首畏尾的行径由一国之君来做,显得格外上不了台面。

夜色静谧,睡着的司徒珊忽然睁开了眼睛,景元帝身子一僵,不知该如何解释,司徒珊却没半点意外,她翻了个身面朝里头,与此同时在背后让出了一半的位置来,一言未发。

景元帝望着她的背影,往床里头挪了挪,拉过脚旁的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怕吵着你,所以……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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