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骁,此时的你,在干什么?可还记得我,可能记得我么?
“公主!”我回头看,细茹袅娜的站在身后,手上托着黄金托盘,盘中有一阙贡窑白瓷缠枝细花纹高嘴细腰壶和一个小盏。
精雕细腻的上品瓷器里盛的,是夺命的毒酒。
卓骁,请你原谅我,我没有听你的陪在你身边,老天惩罚了我的执拗和无知,你能原谅我么?
殷楚雷,你是这天下不多的盛世明君,我于你,乃是过客,希望你忘记我这个人生中不得已的过客,你的辉煌里不该有我,站在旁观立场说,你会是个好君王的,忘记我吧!
“细茹,好好照顾你家君王,不要等人生再无机会的时候后悔!”我笑着看细茹煞白的脸,将那酒蛊取下一饮而尽!
果然不愧是皇家毒酒,毒性剧烈,我很快坠入永恒的黑暗!
卓骁番外
头好痛!我扶着脑袋,在一种昏昏沉沉中醒来,真是奇怪,好多年以来,我都没有这种昏沉的感觉的,以我的身体,为何有这样的昏沉感?
“师兄,你醒了?”如氲的声音听来有些遥远,还有些弱。
运气周天,才将这种不适感赶走,恢复清醒过来才注意到,我躺的地方不是昨晚和想想待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有些眼熟?
“如氲,这在哪里?你怎么在屋里?公主呢?”我接过如氲递来的湿巾,抹了把脸,却半天没听到如氲的回答。
回头,才看到如氲欲言又止的样子,再看看四周的景致,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如氲,想想呢!”
等远山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我居然被身边的人,如此算计着运到了戎麓,而我的想想,再一次,不告而别。
同走的,还有兰环。
兰环走了,她终于还是坚持了她的坚持,去追随她告诉我的她的爱,可是,想想呢?她又为什么再次离开?
明明,明明,那日在床头,她还亲口告诉我,她不会离开的!
怪不得,她那晚会说那些话,怪不得,她那日如此奇怪,是不是,那时候,她就已经决定,成全所谓的我的功业,一人离去?
“寒羽,你,你还好吧?”如真赶来,看到我,第一句便是这话。
好?好还是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胸膛里,有颗千创白孔的心,空空的,空的四肢百髓筋骨酸涩。
那种感觉,比第一次想想离开时还要痛,那百多天的空虚至少还有一点点的企盼,我知道我该到哪里去找想想,虽然,那关城头前得而复失的悸动令我心悸,但是,毕竟,最后,我终于还是找回了我日夜亟盼的那个女人。
我曾经那么恐惧,我永远不能忘记,孤图草原那一日,当我撞破塔门看到我的想想时的哀伤和绝望。
斯拓雅,斯拓雅,到底以一种怎样的心态,用那样残忍的方式,让想想活下来的?
这样的男人,我是该感激,还是该痛恨?
但是,不管如何,我的想想,毕竟让我找到了,尽管她那么虚弱,那几乎寂灭的生命,让我时刻处于一种战战兢兢里,我懂得了,生命可以如此脆弱,脆弱的如此心痛。
可是,想想,真的是坚强的,她活下来了,是的,那一刻,我感谢上苍,也感激想想,这个顽强的生命,是我的妻子,我想,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永远,携手于她同老。
她再次绽放笑脸的那一刻,我也感激斯拓雅,我终于了解这个男人,是的,如果我是他,我也许,也会用我的生命,去换得她的活着。
那张笑脸,靥靥如花,如珠如宝,生命,还有比这更重要更美丽的么?
我知道,觊觎那张笑靥的,不止我,殷楚雷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