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紧,几乎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里,“你现在正在高烧,大概烧糊涂了,神智不清。所以,你只需要好好睡觉,什么都不要乱想,什么也别乱说。”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声音温柔的像一位母亲在哄自己的即将入睡的孩子一样。
可是,我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瞪大了双眼泪如雨下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不去乱想?我怎么可能睡的着?我怎么可能自欺欺人的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是人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呐,我最好的朋友被我害死了,我怎么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天空依旧阴霾。
我躺在床上抓着青禾的手,浑身止不住的颤栗,到现在都没办法接受一个鲜活的生命死去的消息。我像一台老旧的收音机一样,将那天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给他听。
我以为他会很惊愕,就像我听到顾小死厄讯一样。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我,将我放在他手心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收紧。
我说,“青禾,我好怕。”
他很久都没有说话,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飘乎不定,良久,才似安慰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手背,“离离,事情与你无关,你无需害怕。”
我苦笑着说不出话来,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安慰我罢了。可后来我听到的消息,再次令我错愕不止。
原来,顾小四出事的前一天,曾跟踪周桐进了一家酒吧,当时周桐正跟一群朋友在庆祝什么,有个衣着暴露的女生坐在他身边,不时的灌他酒,或者做出撩人的姿势在他耳侧说些什么,纤长的十指动作娴熟的伸进他衬衣里,他不反感,反倒兴致极高的当众迎合,上下齐手,好不欢快。原本躲在角落里的顾小四终于看不过去了,横冲直撞的奔过去将她从他身上扯开,涨红了脸质问他。面对不速之客,周桐一点都不意外,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一杯明黄色的液体摇晃着浮动的冰块递到顾小四面前,“你喝了它,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他笑容不减半分的在顾小四仰头喝完后,轻描淡写道:“你爷爷说,如果我不跟你断绝关系,他就断了我的前程。”
顾小四诧异的看着他,还不来及辩驳,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那晚,他为了让他彻底死心,所以,往他的酒里下了药,顾小四昏迷以后,他就让身边那个技术熟练花钱从巷子湾招来的女人将他带进旅馆。
他想让他知道,他性取向并没有问题。
他也只是想,他以后再也不要来烦他。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办法见到他了。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赌注,一个荒诞的赌注,便让他付出了生命,也毁了他的一生。
顾小四死了,周桐坐牢了,这件事在青城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却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个粉雕玉琢,长着一张漂亮娃娃脸的小神童,最后,逼他上悬崖的人是周桐,推他下去的人,却是我。
“离离,周桐已经自首了,这件事情,我们一起将它忘掉。”他握着我的手,表情沉静道,“以后见到任何人,都不要提起。“顾小四的死,错不在你。”
“所以,我就应该抱着侥幸的心理,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我僵硬的笑。
他眉眼氤氲,声音恍忽间低了下来,“每个人都会犯错,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愿谅的机会。”
夜寒,心凉。
我叹息着阖上双眼,心中忽然酸涩无比,直觉得有热泪要涌出。
这些回忆,注定疼痛,以后触碰,也会锥心刺骨。
“青禾,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