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了都心疼。
现在,好多了,虽然还是很喜欢不用牙齿用吞。
我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咬着,望着前面见不到边的鲜花田,天空蓝得晴朗,浓浓的花香闻着舒服。
进食间歇偶尔问一下,“是什么味道?”
“香的。”
“不是闻,舌头的味道。”
“很软。”
“还有呢?”
“很香。”
…………
也许,还得慢慢来,一切都会在潜移默化中好起来。
吃完饭本来可以直接走的,不过答应大胡子花匠帮忙下午种花所以留下来等待。
野餐篮底部放了本袖珍小说,我靠着树杆翻读起来,他头枕在我大腿上闭着眼睛假寐着,柔软的黑发有些散乱,睫毛下有淡淡的阴影。
我翻几页书就不自觉伸手帮他顺顺被风吹散的头发,树荫外的阳光灿烂明亮,火凤凰花时不时会掉几朵下来。
我轻声说:“下午我们去种花,雪英花的根茎很强韧,不过很注重坑的深度及土质的变化,所以在调和水跟土的比例时一定要小心,雪英花的叶子不能碰伤一点,不然以后会无法开花。”
他闭着眼,像在低声自语,“雪英花,夹竹桃科,热带区植物,七至八月花期,花朵有汁液有麻痹功效,能当麻醉剂原料。”
“嗯。”我又翻过一页书,轻轻回应。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呢。
“今天麻烦你们了,还有花祭节快乐。” 我对坐在小花棚下那个负责招待的女孩说,鲜花义工卡被盖上了大花田的戳印,代表任务完成。资料传回绿化协会后会有专人负责记录,这也就代表我的义工表上多了一个鲜花印章,真期待年底协会派发给义工的徽章会做成什么模样,一定很精美。
“不麻烦,花祭节快乐。”女孩笑得很甜美。
我到柜台上领取自己的自行车,见他站在花棚边等我。一想到下午种花时的情景就很想笑,大胡子花匠肯定看他很不顺眼,一会“年轻人你是多久没吃饱饭?种那么慢,花都快等哭了。”
他冷冷地斜瞄了花匠一眼,掂量了下幼苗的重量,然后加快速度。
接着花匠又冷哼数声,“就说啊,现在的小伙子太急躁,你想吓死我的花啊?就是石头被你这么乱扔也要喊痛,急什么急,你吃撑了吧。”
然后难得见他青筋浮上额头,表情语气全往零度那边沉下去,他望着大胡子花匠,用一种不咸不淡的口气说:“要我帮你把大花田烧掉吗?我应该可以做得比这好点。”
“小子,你说啥?小心老子把你做成花肥。”花匠脸色狰狞,那种力求“我很平淡”的狰狞。
“哦,花肥我已经帮你埋了一个,如果还有需要我不介意再埋一个。”他的眼瞳变得黑漆漆,连嘴角的勾痕都是种看不起人的嚣张。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在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笑出声的我一定很不合时宜,但看他们一老一小在那幼稚地斗嘴,总觉得很可爱。
我捂着嘴背对着他们闷笑道,“嗯,你们……你们继续,我不介意,呵呵。”
最后他们被我笑没了声音,两个相看两相厌的人一老一少地背对着,这才平静过完这一下午。
我牵着自行车笑着对他说:“好了,我们回家吧。”
回去时是牵着自行车悠闲地走回去的,太阳在地平线上,西边的云彩是一大片的紫色。
回家的路还有长长的一段距离,他又剥了个橘子,我们边吃边讨论87新版的遗迹历史文化。
我想走回家后还得将他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缝一缝,T恤衫图案上的那条裂缝也不知是刮到什么,幸好刮在颜色深的地方,只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