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说一句,“那想明白了吗?”这有什么好想的,也只有这种笨问题你才会想这么久。
“等你回答,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我回头看向这个把问题丢回来的小子,见他很悠哉地笑着看我。
那笑容,有种说不出滋味的感觉,说假又不像,就是给人一种颈后毛毛的冰凉,这种表情像在告诉我,如果我不给答案就要对我怎么怎么样,上次他威胁大花田花匠也是这种笑容,我说你至于吗?这又不是世纪性难题。
我发呆一会,才坐到沙发上跟他肩并肩,门外的风铃声碎碎,很美的声音。
“怎么说呢,那是因为我把你当家人的关系吧。”需不需要这种问题要用语言解释有点为难,很多事都得通过彼此接触的感觉为准。
“家人?是什么?”他停顿一下,“哦,是指血缘关系……”
“不是这种家人。”我一脸黑线打断他的话,你背书背上瘾了,“你所谓的需要应该是喜欢。”因为长时间积累起的感情的喜欢,可以像朋友,但是更像是一种依赖性的,家人般的喜欢。
我抚额,现在要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感情白痴搞清楚这些,太为难自己,别忘了我可是毫无教育天份的。
“喜欢吗?家人是亲情?”他伸手轻捂着嘴,“那这跟我需要你有什么关系?”
我忍不住笑起来,“就是因为喜欢才需要啊,这是一定的。”邻居、朋友、家人美好的关系都是因为喜欢构建起来,而这种喜欢是人的本能,可能被埋没却不会消失,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孤独,孤独太久会崩溃的。
我挨近些将他的手握住,感受到彼此掌心的微温,“很难理解?”
“家人的具体意思是什么?”他的眼睛只余一点高光的幽黑,专注的样子。
“具体意思?”家人就是家人,总结具体意思一时难住我,我用手撑着下巴,风铃细碎的叮铃在耳边飘荡,夜色在门外浓重,月光花要发光了,晚饭得快点煮才行,今天晚上十点还要出门,不可以迟到。
就算当时喝得醉醺醺,可是也是开口承诺了吧,要养这个小子一辈子,所以是真心地把他当成自己的家庭成员。
“家人就是……”我抬头望着天花板的水粉小花,感受到他反握住我手,有点紧,“希望对方一直幸福,并且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人。”
这就是家人,懂么?笨蛋。
没事真是太好了
“流星街?”他拿起叉子的手一顿,声音的清冷多了些抑下的隐晦,“你说你要去?”
“对啊,需要翻译人员随行,不过我晕机当然也晕飞艇,真伤脑筋,哈里斯应该有晕车药才对。”我边说边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盘沿有点烫,我哈了哈手。
拉开椅子坐下时发现气氛不知为何冷了下来,我不解地看他,他对我笑得清新,和蔼可亲,假的很自然,自然得让我食欲立刻减半。
我其实,又踩到雷区?
“我越来越无法掌控你脑子里的想法,这么愚蠢的提议你也会乐呵呵地接受,你该不会以为流星街跟艾斯米离得很近所以也是旅游胜地?不对,你先前明明有对这个地方流露出一种恐惧感。”他屈指扣扣桌面,越笑越有种孩子气的灿烂,“为什么米露你不顺应自己恐惧的警告呢?”
因为是在小阳台吃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发光的月光花,风拂过时常带起蒙蒙荧光的聚散,这阵清风也寒了了我的脊背。
我眨眨眼,很想伸手去抓抓凉飕飕的后背,这次的假笑也笑的太过阳光灿烂,太过毛骨悚然。
“我……嗯,偶尔去一次没关系。”我低头扒饭,气势弱了下去。
“偶尔去一次干嘛?去死?”他温和地笑着说。
好毒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