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了。」
奴家一出,谁与争锋?
整条街道顿时死伤无数,就没留下几个活口。
连曾影那个面瘫男的脸都抽了几下。他狠狠地瞪了我几眼。我愧疚地低下头。
我有错,我有罪,我该死。
然后我被曾影极为粗暴地拖到了一个叫闭峰门的地方。
门口有不少卖胭脂水粉的小贩,见到我们一行的时候叫卖声大了数百分贝。我一看向曾影,他就露出「不明白也不准问我不准看我不准腹诽我」的表情。
我明白,我完全明白。
大门哢一声徐徐打开,弟子们分列两边,低头垂首,做肃穆状。门主倒是很悠闲,左看看右看看,施施然走进门内,那小腰扭的,那媚眼飞的,我叹了口气,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门口的梧桐树都长得很扭曲。
曾影目不斜视地把我一推,进了门内。
大门刚关上,曾影低声问身边跟上来的弟子,「还有多久?」
「大约一柱香时间。」
曾影很满意似的点点头,吩咐那个弟子,「带他去洗洗,一身臭味。然后,门主要见他。」
见我?为什么?不过那弟子领我走,我便走,反正,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在大木桶里看到热腾腾的水,我很自然地钻了进去,热水,蒸气,熟悉的感觉。放松成了很容易的事情,我忙闭上双眼。刚闭上眼,闷热潮湿的感觉又袭了来,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湿漉漉的岩洞里,每天被典墨吆喝来吆喝去,还乐此不疲。
典墨黑呼呼的着实吓人,不过看久了也就习惯,虽然我老是腹诽他那张脸,但我很喜欢他的眼睛,黑暗中特别亮,比对妖物有绝大杀伤力的天生异眼还要摄人心魄。
水太热了,心怦通怦通地跳。我把手臂搭到桶边散热。后来,后来怎知他会出落成那样。仔细想想,那也全靠了我给他浇水施肥啊。没有我,哪有他的今天。我带着一丝酸味在想。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轻微声响,我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有人推开门进来。然后我看到来人,清清秀秀,温文儒雅。就是,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我为什么这么确定我见过他,那是因为这次我并没有初恋的感觉。
照理说长成这个效果我一定会初恋的,但我没有,那一定是因为我曾经见过这个人。
我见过的人不多,立刻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在我那桃林点火,直接害我填人家鞋底的混蛋嘛!若不是他,我又怎么会流落到如此境地!
我几乎就要从水桶里蹦出来了,好哇,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身子刚刚起来,转念一想,人家根本不认识我,我跟他发这脾气有用吗?又坐了回去。
他盯着我看,我也盯着他。
然后我觉得有点奇怪,他的脸让我觉得眼熟。这种眼熟,绝对不是多年不见的眼熟,而是,让我起鸡皮疙瘩的眼熟。
我仔细想,他缓慢靠近,可以看得更清楚。虽然还没有想出来,但我越发觉得,不对,我在什么地方还见到过他。
当他向我俯下身来的时候,靠近了些,带着丝未除干净的脂粉味。
是你你你啊!
对啊!这眉角、轮廓,这不是刚才曾影口中的门主是谁啊?
他居然可以如此正常!不,他居然可以如此不正常!
呃——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说什么了!
「你」我刚说了一个字,他的右眼突然发亮,我的心神一摄。
怎么会,这个也是天生异眼?这也太巧了吧?传说中极为罕见的天生异眼怎么会在一个昼夜交错就让我看到了俩?
昨天那个半脸男虽然有异眼,但并未使用,所以我没吃什么苦头,但今天这个门主,那异眼紧紧盯着我,我竟无法言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