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在门缝朝里面看看。黑漆漆的,看不见什么。
不太想进去,真的。里面一片寒意,似乎是有什么不祥的法术在施行。
我刚要缩回身子,有人从后面一脚猛踹,我直接撞开雕花大门扑到地板上。不用想了,我一抬头,面前那个黑黑的人影,不是典墨是谁?
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关闭,有什么东西硌着我的腰,伸手一抓,一只鞋,正发愣着,典墨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藏身大厅里一个角落。典墨低声念了几句,手一挥,光芒过处设下三角结界,让我们完美隐藏。
很快,走廊深处传来急促脚步声,我看到一个年轻人拉着李梳走了出来。年轻人很有灵气,看上去不错,算个美人,我盯着他看,矇矇眬眬的,初恋的感觉又袭来了。
不过,有一点很怪。这个年轻人的法力居然和李梳不相上下,也像是和典墨同源而出。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只听到李梳突然问,「我的鞋呢?」然后四顾找鞋。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上,正是一只鞋。典墨冷冷的眼光刺在我背上,我赶忙偷偷把鞋放地上,用脚尖慢慢将它推出结界。
李梳找了好半天,眼光才扫了过来,嘟囔着「怎么跑这里来了?」捡起鞋坐下来套上。
典墨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走。」
他一抓我的胳膊,我便头发晕,刚刚那该是什么法术吧,睁开眼时发现我们已经在一扇门里。床上躺着一个光溜溜的人,已经不动了。这个人,不就是上次典墨带我去找的那人吗?我伸手戳戳他,发觉他还活着,只是不会醒过来。
「算他聪明,龟息之术。」典墨简单地说:「不过,也不会有所影响。哼,这对师徒。」
师徒?
这个人和外面那个年轻人是师徒关系啊?我疑惑着,又问:「为什么?你不是和他订立了契约之类的?他倒下了你不是很不方便吗?」
典墨露出惨白的牙齿和「你以为你知道的就是全部啊」的表情。然后他偏偏头。说:「他徒弟刘席很快回来了,上。」
呃,上那个秀气的年轻人,我倒是愿意。
不过,你是不是选错人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面人吗?
面人的最大特点,难道不是软吗?
所以你要我怎么上?
我尽量委婉地表达了这层意思,典墨居然笑起来,他温热的呼吸落在我耳边,轻轻说:「对对对,是我错了,」典墨恶意地笑着,用手指捅捅我的肩膀,「所以别『上』了,还是『下』吧。」
不待我反应,他一脚撂翻我,让我立刻倒下摊开。
我还在抗议,「他功力那么强,我怎么吸得到。」
「做得到,我会在房里控制他的抵抗。」
「可是。」我其实有点抵制吸取别人功力这种事情,修炼很不容易的,我自己深有体会。所以这样做,好像良心有点负担。典墨瞪了我一眼。我懦懦地闭嘴了,我的良心永远赶不上他的狠心。我只好化作原形,贴在地板上等候。
一小会儿工夫,那青年男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他一脚踏上我身体的时候,我立刻弹起将他包裹起来。他似是一惊,但还算镇定,体内法力即刻汇聚,但还没来得及抵抗,大约典墨做了点什么,他一下子摔在我身上。
刘席摔在我身上那一刻,我看到他的表情由震惊变为凄惶,法力飞快地从身体接触处流入我体内。激烈跳动的热流,是刘席的,而另一股沉稳的力量,就明显不是他的。最后还有一股,和典墨身上法力简直一个味道,我突然好像有点明白了。
大约典墨也跟他说了点什么,借给他法力对付了他的师父,然后又借我对付他。
不过,这不是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