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只不过有点疼,那血把衣服打脏总归不好看的。”梁韵飞扯动唇角,还有些逞强。
“你就是个倔强的人。”宁峻笙伸手想扶他,他却抚开了他的手,“宁叔,我还没到走不到动的样子,你扶我出去那成什么样了。我跟在你后面。”
梁韵飞随宁峻笙去了换药室,他这走了一小段距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越发的灰白,眉头皱得很深,难以舒展。
梁韵飞坐进了靠椅内,后背紧靠在椅背上。宁峻笙则戴上了一次性的手套,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里面是一些消毒药水和棉签、剪刀、药棉和药纱等。
“可能会疼,你可以忍住。”宁峻自生自灭将托盘在一旁的小柜上上,然后坐在梁韵飞的对面,“准备好了吗?”
梁韵飞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任他解开他的衬衣下摆的扣子,用剪刀去剪下来已经浸血的白色纱布,那个血红的伤口正不断地往外流落着鲜红的血水,周围的皮肤红肿一片,应该是感染而引起了发炎。
宁峻笙替他消了毒,然后上了些消炎止血的药,然后贴上一个药棉,再用药纱围着腹部缠绕了几圈。他很细心地做着一系列的处理,不曾抬过头,小心到额上都沁出了薄汗,生怕一个动作幅度大了会弄疼了他。
“你这伤口都发炎了,我给你开点药,还是要打些点滴,恢复得要快点。”宁峻笙脱下手上的白色胶手套丢进了一旁的垃圾筒里。
“宁叔,吃药行吗?打点滴就算了。”梁韵飞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依旧泛白。
“你不打点滴的话,这发炎的伤口可能会引起你发烧,你这可以枪伤,可不是什么小伤口,以为吃点药就没事了。”宁峻笙抽出自己身上的笔,拿起一旁的药单埋首写着药单,“虽然警察这职业是在玩命,但也别太不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儿。你妹妹已经不在了,你也想撒手不管你父母了?”
“宁叔,我身子骨硬朗结实,没你说的那么差吧?”梁韵飞微微扬眉,“你可别吓我。”
“谁吓你啊,反正这点滴必须打。”宁峻笙连头都没有抬起一下。
“宁叔,我怕她知道会担心,所以我不想住院打点滴。”梁韵飞深吸一口气,手握成凑放在了鼻间。
“还真是爱情大于生命了?若是你这样折腾自己下去,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的话,她知道后会更难受。”宁峻笙收拾着医用工具,“而且你若是有事,以后又拿什么给她幸福。别因小失大,后悔莫及。”
宁峻笙把手套摘掉,然后伸手在他的肩上轻拍了两下。
梁韵飞低垂下头,没有再说话。只好接受宁峻笙的安排,他说的话并没有错,可是他还是怕面对席佳榆那双担心的眼睛。他有些懊恼自己受伤的身体,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还是要等待身体康复得差不多再做,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走吧,我让护士给你安排住 院,打点滴,得观察至少一天,可不能大意了。”宁峻笙拿起药单起身。
梁韵飞也起身,突然头昏目眩,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脚下如踩在云端般飘飘然。他的右手支在桌面上稳住不稳的身体,还是坐回了椅子里,额头上渗出了薄汗。
宁峻笙回头看到他跌坐回去,便上前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的情况很不好,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发烧,身体过度疲劳,很虚弱,这就是你折腾自己折腾出事儿了吧。你在这里坐着,我让护士去办手续拿药。”
然后他出了办公室,梁韵飞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着。他一手肘撑在桌上,正支着额头,眼睛闭着,但眉心却锁得很深,无色的唇瓣恍若透明。
宁峻笙出去看到一个护士招手示意她过来,把手里的药单递给她:“锭里有一个病人伤口恶化,需要住院观察,你去办手续拿续,陪扶他去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