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你想起来了吗?”宋父的声音放得很轻,轻到颤抖。
“我……”宋玉玲的眉头一直蹙紧,闭着眼,思考着,回想着,搜索着自己的记忆的深处是否有关他们的信息,可是却一无所获,让她咬紧了唇,“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疼……”
“玲玲,你别急,你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想,你先好好休息,把自己的伤养好,伤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宋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手背,让她放松下来。
“那……那他们是谁?”宋玉玲的目光看了一眼梁韵飞就害怕地收回,不敢多看一眼。
宋父看着席佳榆和梁韵飞,他走了过去,低声对梁韵飞道,“韵飞,你看玲玲现在的样子也不适合见人,有什么事等她伤好了,恢复正常后再说好吗?这是我们宋家欠你的,若是你想要什么,那让我这个老头子来还,就不要再往玲玲的伤口上撒盐了。”
“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她的所作所为让人无法原谅。”梁韵飞见宋玉玲,她低头,藏进了宋母的怀里,他依旧那样的无情,“宋玉玲,别以为你装疯卖傻我就会放过你,你想都别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坏事付出代价,否则法律拿来做什么,公平又是什么。”
“我们走吧。”席佳榆拉过梁韵飞。
他们两人离开,宋家的人才松了一口气,可看着已经思想不明的宋玉玲,这心里升起的悲凉却是沉重的。
席佳榆和梁韵飞出了宋玉玜的病房,往傅向晚的办公室而去,傅向晚正准备下班,看到他们后她的唇角扬起了一丝浅笑。
“看过宋玉玲了?”傅向晚觉得席佳榆显得很疲备一样,“你这是怎么了?”
席佳榆坐进了办公桌前的椅子内:“晚晚,宋玉玲她怎么了?她不是割腕自杀吗?伤到的不应该是手吗?怎么连脑子也伤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向晚的目光从席佳榆的脸上移到了梁韵飞的脸上,“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梁韵飞一手插在了裤袋里,也有些不解:“宋玉玲好像是是失忆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认识他的父母,连我们也不知道,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反正她就是不知道。”
“会这样?”傅向晚有些意外的微微扬眉。
“是,如果她只是失忆倒还好,如果她是脑子出了问题,那么这场官司就没得打了。谁会判一个有精神病的人有罪?”席佳榆倒是很无奈了,那他母亲的仇就不能报了?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光影吗,“宋玉玲做人太过残忍,不能让他就这么算了。”
“那让精神病方面的专家来给她看一下,要不我去安排一下,一定给你们一个结果的。”傅向晚安抚着她,“不过让她这么算了的。”
“如果她真的是精神有问题那要怎么办?”席佳榆很是担心。
“其实这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就算宋玉玲真的精神病的话,也不能可这么轻松地逃脱罪责。”梁韵飞耐心地向席佳榆解释着,“首先要进行精神病的鉴定。区分是完全限制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一直处在发病状态,完全不能认识自己行为后果的精神病人);还是限制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间歇性精神病人)。如果是前者,是可以完全免于刑罚,但是民事责任由其监护人承担。监护人能够证明自己没有过失的,除外,如果是间歇性精神病人,在犯罪行为时,具有清醒的认知,处在未发病期,应当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 对于完全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是可以从轻,减轻,免于刑罚的, 所以,并不是所有的精神病人都不用免于刑罚,关键在于精神病的‘程度’是否达到‘难以认知,难以控制其行为’。医学上的精神病的解释和法学上的解释是不同的,医学更广义一些,刑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