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她的医袍角,哭一来,眼泪也就跟着流了出来:“宁医生,你大慈大悲,请你救救我儿子吧。”
宁向晚惊地把手里的水杯放下,弯腰去扶那个中年妇女:“阿姨,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这个妇人为了救她儿子已经哀求了她一个星期了,她都还没有答应她。她是医生,她是一名有医德的医生,救死扶伤是她们医生的职责,虽然她有同情心,但从没有泛滥过,所以她也是很谨慎的。
“宁医生,你不答应救我儿子,我是不会起来的。除非你答应我。”中年女妇哭得是满面上泪,依旧不起来,让宁向晚十分的为难。
“那我也得先看看你儿子的病情再说啊,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你儿子。”宁向晚扶着她,她却跪得死死的,她根本扶不起她来,“阿姨,你起来好吗?”
“那你答应我救我儿子,帮他做这个手术。”妇人就这样坚持着,乞求着,让宁向晚心软着。
“阿姨,我们这里做手术也是有规定的,不能随便给做的。否则我们会受到处罚的。”宁向晚向妇人解释着,“而且要手术还要经过全检查,在情况允许的条件下才能做,不是说做就能做的。你懂吗?”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儿子如果不做手术的话,他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妇人接着是连向着宁向晚磕了几个响头,这样的乞求让宁向晚心中是万分的纠结,不知如何是好,“宁医生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救我的儿子,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宁向晚紧抿着唇线,双手插在自己雪白的医袍里,就这么沉默着,而妇人则哭哭啼啼的。这一哭一静的,宁向晚的心灵上挣扎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她不是经不住妇人的请求,她就这么点下了头:“你别哭了,我帮你。”
妇人惊讶地抬起了头,完全恒住了,但泪水一脸,还有泪滴从下巴上滴落下去,眼底浮起了看到曙光的光彩:“宁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前起来吧。”宁向晚便举步离开了。
妇人连忙站了起来,擦了脸上的上泪痛。而后宁向晚看了一下这位张阿姨的儿子的病情单和检查单,是要尽快进行手术,否则生命不保:“他的身体适合做手术,但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非常低,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可不做手术他就一点希望都没有,宁医生,你尽力就好,我相信你。”妇人握着她的手,很是感激。
宁向晚还是给这按医院的规定让这个妇人签了规定的文件,手术定了在第二天。向晚回到家里,吃了饭,便进了房间研究这个手术,仔细地看资料,看一些案例。
谈希越把点点哄睡后,回到了房间,就看到她在忙:“回到家里还加班?”
“明天有一个手术,这个病患手术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不动手术可能只能活一个月了,如果动了,手术失败的话,就可能死在手术台上。我自然很担心,所以多了解一下也是好的。”宁向晚没有抬头,目光继续浏览在了手上的资料上。
“你这么年轻做这样的手术合适吗?”谈希越并不是不信任宁向晚,而是有些东西是要需要凭自己的实力去做的,“不如让爸去做,或者让他陪你。”
“病人的家属已经求我一个星期了,她说他就相信我。我没有办法了,这样病我接触过,你放心吧。”宁向晚 与谈希越的手握在一起,“给我加油就好。”
谈希越伸手抚上她的脸,让她面对向自己,目光温柔地在她的脸上停留:“加油。”
“谢谢老公,我明天一定行。”宁向晚俏皮地在谈希越的脸上留下一个轻吻。
谈希越一手扣住她的小巧的下巴,一手拿掉她手里的文件丢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