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众生平等。”宋芳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没有什么起伏。
“妈,你不恨他了吗?”乔泽轩看不懂母亲,“不是他负心薄情,一味的相信陈俏俏的话,我们母子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妈,你真的是点都不恨他了吗?”
“恨有什么用?只会是苦了自己。”宋芳菲现在把一切都看得很明白,“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好了,我都会为他祈福的,何况这个人还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吧,况且有他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何必让他付出性命。轩儿,其实你也原谅他了是吗?否则你不会这么紧张地跑过去。”
“妈,像你说的他再怎么错也是我的亲生父亲,给了我生命,我也没想他要死,但也不想他太过好过。”乔泽轩对于父亲的感情是复杂,憎恨还是比爱多,“妈,你念念就差不多了,你的身体才要紧。他应该还死不了。”
“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吗?”宋芳菲问他。
“应该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陈俏俏到现在还没有人影,这事……和她应该脱不了干系。”乔泽轩推想着,“妈,我去洗澡吃饭,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乔泽轩便离开了,上楼洗澡换衣服,吃过饭匆匆后便又往医院赶。
推开门,乔泽轩就看到了陈俏俏,她正守要病床边,眼含热泪:“万海,你这是怎么了?我才出去一天,你就躺在这里了?”
“你来做什么?”你泽轩看到陈俏俏就冷了眼眸,“我爸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他躺在医院里了,你跑来有什么用?”
陈俏俏收拾起了悲伤的情绪,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泽轩,我昨天出差了,今天刚回来,就被告知万海住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医院里住的好好的吗?怎么会发现在家里受伤?”
“出差?”乔泽轩冷冷一讽,质疑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她,“你早不出差晚不出差,我爸一回家出事你就出差了?坐拥了乔氏集团就这么忙了?我倒想问问你我爸是怎么回事?”
陈俏俏被乔泽轩冰冷而锐利的眼神盯得有些心里发虚,但她还是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的那份慌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出差还要向你报告?我怎么会知道你爸会回家,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现在你人看够了,马上出去!”乔泽轩的语气里没有带一丝的温度,下着逐客令。
陈俏俏收回目光,看着依然安静的乔万海:“万海,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罢,她瞪了一眼乔泽轩便离开了,上了车,坐在了一直在车里等着她的亚伦·安德鲁。他戴着墨镜,让人看不到他的全貌。
“他怎么样了?”亚伦·安德鲁问她。
“中风加昏迷了。”陈俏俏没有刚才面对乔万海时的担忧和柔情,一脸的冷漠和嫌弃,“我说不要来,你偏要我来,结果遇到了乔泽轩,没讨到什么好处。”
“你在他那里不是一直没讨到过好处,不差这一次。”亚伦·安德鲁转首看向窗外。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他醒来,那么我们的事情就会让乔泽轩知道,他不会放过我们的。”陈俏俏紧张地去抓他的衣袖,他倒是淡定冷静。
“口说无凭,况且现在的乔泽轩已经不是以前的乔泽轩了,他斗不过我的。”亚伦·安德鲁的薄唇微勾,那是自信的弧度,“况且你现在才是乔氏集团的主人。”
“你说的对,没有证据的事情,只要我们不承认他也没办法。”陈俏俏听他这么一说,内心的阴霾就散开了,“亚伦,有你在身边,我觉得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我会替你铺好以后的路,不会让你这么辛苦。”亚伦·安德鲁拍拍她的手背,承诺似的说。
车子开动,转个弯出去,汇入了车流之中。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