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表长篇大论。完了之后,一个班接一个班到公告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人很多,我和小莺手挽手向公告板挪动,轮到我们了,接过别人递过来的笔,我很快写好了名字,小莺写了“袁”字,“莺”字还未写完就晕倒过去,笔尖在纸上拖了长长一横。
“小莺,小莺……”我蹲下来扶起她。
周围一片混乱,越来越多人围过来。小莺忽然口吐白沫,吓了我一跳。
“报120啦。”
“快背去医务室!”
“她怎么了?”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却没有一个人帮忙。欣容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二话没说背起小莺往医务室跑,我帮忙扶着,以免她们摔倒。班主任这时才过来,也跟着我们往医务室。
欣容把小莺放在医务室的床上,她的脖子和衣领都沾了白沫,我从校医的桌上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擦。校医问了几句关于小莺如何晕倒之类的。欣容拿起桌上的电话要拨120,校医和班主任制止了。
“只是晕倒而已,不用那么做。”校医说。
“可是她吐白沫。”欣容情绪激动。
校医又说:“可能吃错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
班主任附和:“对啊,不用那么张扬的。”
我就知道欣容会爆发,因为我也很愤怒。欣容说:“要是她死了怎么办!”
“怎么会呢,别胡说八道!”班主任脸色变严肃。
“她这里长了颗瘤,”欣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有脑瘤!你们不让我打120,她死了你们要负更大的责任,到时候你们就是间接的杀人凶手。”
欣容嘶声力竭,我轻轻抱住她让她冷静下来,她全身在抖,气得发抖。
校医和班主任脸色大变,看了看病床上的小莺,还是拨了急救电话。一会儿车子就来了,小莺被送走了。欣容掏出手机打给小莺的母亲,告诉她状况,然后和我一起回各自的教室。经过三班,路东哲拦住我,问小莺的情况。我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回教室。不想再和任何人说话,脑子里很乱。
放学后欣容来找我一起去医院。小莺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看杂志。我和欣容不知说什么好,就站在那儿,不尴不尬的。
“坐啊。”小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我和欣容坐下。欣容说:“你很没义气啊,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们!”
我附和:“对啊对啊,我们不是好朋友么?”
“我不想让你们担心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小莺说。
“什么不严重啊!都快吓死我了。”欣容夸张地说。
我和小莺都笑了,气氛恢复愉快轻松。可是欣容忽然问:“你现在要怎么办,做手术么?”
“嗯,下个星期。”小莺一脸平静。
后来要离开时小莺说手术前不要去看她。
“为什么?”欣容问。
“因为情绪会受你们影响啦,反正手术完了就能见面啊。”
小莺做手术那天已经临近圣诞节,欣容约我去逛街,她说小莺快生日了,我先买好礼物等她醒了就送给她。
可是小莺没有醒。手术结束快一个礼拜了,她还在昏迷。那天和欣容看她,她躺在床上,罩着氧气罩,头上戴着白色的毛绒帽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小莺的母亲让我们和昏迷的小莺说说话,医生说那样会醒来得快一些。
冬天已经结束了。乔城潮湿的春季降临。春节过得很快,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寒假短得不像话,距离高考还有百余天,很多假期缩水了,用来补课。现在只能靠自己了,虽然成绩不见得进步,至少维持不退步的状态。
时间就这样匆匆流走了。曾无数次幻想的所谓未来,即现在,依然在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