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替我做幌子。我下山之后许多事还要你帮助,你我千万别断了联系。”
“可是你要做什么?”
“寻这世上的奇人。”
“这世上奇人无数,哪里寻得完?”
“总会有我想找的。”到底莺时没对望月讲那百分百的真话。
“意思是非走不可?”
“我已同师父讲好,正准备叫你回来告诉你。”
望月一时失落,不过好在她随时可到莺时身边相见,便罢了,千般叮嘱莺时自己在外要小心谨慎,切记不要迷路。听到这,莺时差些昏厥。她虽也不是完全不识路,也确实常常走错地方。但望月的这般叮嘱让她有些郁闷,因为那玉姑识路的本领比她更糟,望月竟担心她俩出门后大多时间都用来寻路,根本不是救人。
只是与莺时玩笑般吵闹了一阵,望月算着时间又赶回朔夜那边。那时朔夜正在拴马的院子等她,不过仅是发呆似的站在那里。
“师姐?”望月伸手在朔夜面前晃了晃。
朔夜回过神。“嗯,你回来了?外来可好玩?”
“这边风情我不喜欢,随便逛逛就回来了。你的问题可有解决?”
“没有。”朔夜牵了马,将其中一条马缰递给望月。“走吧。”
“要去哪里?”
“先回去东方,在有明确目标前且由马儿带我们走,随缘而安。”
望月早知道此次出门无法尽快回去,可按照朔夜的说法,大概比她自己所以为的归期还要遥远很多。
朔夜的疑惑,在向尼连询问后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更严重。尼连说朔夜向来都随身带着那锦囊,早在她们相识前便存在,所以那锦囊从何而来只有朔夜自己清楚。随后朔夜又问尼连去年她为何突然昏迷不醒,尼连便说她在外寻人时被假扮成茶摊小二的歹人喂了一杯十分特殊的麻药。那药呈茶色,味亦与茶相同,但排出极慢,因此喝完能昏迷好几天。
对于当初的事朔夜十分模糊,所以尼连讲的,她也只能这般听着。但那锦囊与其中的东西,朔夜不敢认为是她向来的随身之物。那是夫妻才有的青丝结,若当真是她所有,她莫不是早为了人妇?
笑话!朔夜又气又觉得好笑,咚的一声将杯子搁在桌上,杯中水也险些被震出来。“师妹,你可知我有位夫君?”
“啥?”望月正吃着一碗美味面条,突然被朔夜的话吓得快被噎死,硬是捶胸半天才将食道中的东西咽下。或许被吓得过度,她竟闪着摇摇欲坠的泪花,目不转睛地望着朔夜,颤着声音说:“这不是真的,我不信!”
话一讲完,那眼泪珠子切实落在了桌上。此时朔夜也被吓了一跳,但见了望月的泪她才明白自己那句话在别人听来究竟是何意思。对此朔夜只简单解释一番,不过经此一事她觉得这日日与自己作对的师妹今日看来非常可爱。
“师父天天都盼着你成仙,你怎可能有夫君?”望月终于松了一口气。“那锦囊中的青丝结或许是谁留给你,比如你与莺时都忘记的父母。”除此之外望月也想不到别的可能。
再是失去儿时记忆,也该有从小携带此物的记忆,怎会是爹娘遗留之物?这些时日朔夜总在回想,她记得自己离开翠云山数百年,知道自己外出历练,却没有较为详细的回忆,包括与尼连交谈时她也发现一些于清理不合的细节。此刻,朔夜即便不认为有人修为高于她,也不可否认自己的记忆是被人篡改过了。
“这可难办了……”朔夜拍拍额头,哭笑不得。
两年后,莺时和玉姑来到一个郡,因听闻郡守之子患了难治之症才辛苦前往。公子病症或非病症,玉姑看后说为巫术所害,肉身之苦也入了骨髓。可治,但凡魂未入地府之人,她们皆可救回。难治,因为她们不知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