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小媳妇
崔凝芝闻言,插嘴道:“云副管家在我们家服侍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如今我们无凭无据拿人,还要杖毙,怕会伤了底下人的心。”
不等孙希回答,卢敏揽过话头,厉声道:“管他多得脸的管家,那都是崔府的奴才,主人要打要骂要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崔凝芝不忿,冷笑着讥讽:“呵,侯夫人好大的架子,来我定国公府喊打喊杀!”
孙宁目露不屑,双眸冷冽,盯着崔凝芝,不怒自威:“难道崔姑妈要包庇毒害承哥儿的奴才?”
崔太夫人瞪一眼崔凝芝,示意她闭嘴。
崔凝芝这才噤声,气鼓鼓地站在一旁。
太夫人大声吩咐:“宁贵,你带人去拿云副管家。”
宁贵应声而去。
趴在地上的云嬷嬷听到这句话,害怕得脸都扭曲了。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云副管家便被俩小厮用绳子绑着扭送到了伽禧堂,嘴里还很嚣张地喊着:“谁给你们的狗胆,敢这么对我,还要命不要?”
待进了门,他见堂上坐着一脸怒容的崔太夫人和定阳县主,自己母亲被打地趴在地上,衣衫凌乱,不复往日尊荣。
孙希嘴角含讽,心里冷笑,看来这云副管家平日里也不甚得人心,不然小厮绑人的时候,也不会不告诉他这是太夫人和县主亲下的命令!
太夫人见状,大声呵斥:“呵,云荣你好大的架子,如今崔府倒是由你做主,府内的奴才都由你来决定生死了?”
云荣吓得磕头如捣蒜,没一会儿,额头便破了血。
崔凝芝重重摔下手边的白瓷碗,碎瓷片四溅,擦伤了云荣的脸。
她大喝一声:“打!”
执杖的小厮抡起棒子,十几个板子下去,云荣已是疼得浑身乱抖,龇牙咧嘴。
再下十几个板子,顿时皮开肉绽,板板见血,云荣一下就晕了过去。
孙希让人用水浇醒,继续行刑!
云嬷嬷心疼的无以复加,不断地磕头求饶,却不敢承认自己有罪。
孙希声音冷冽:“都说虎毒不食子,看来再狡猾恶毒的奴才,看到亲子受罪,都是会心疼的。你还不招出幕后主使吗?”
云嬷嬷原本还心存侥幸,崔凝芝会帮她说话,到这会儿见她如此行为,便知她在崔凝芝心中,已是弃子。
云荣声音微弱,气息不匀:“母亲,你到底做了什么,还不快说?你是要送了我的命吗?”
她连连磕头:“太夫人饶命,县主饶命,小人全招了。这些饭菜,都是死去二奶奶的母亲李夫人让小人安排的。但小人只会买菜,真没下毒啊。”
“那你可知,这些饭菜与我给乳娘制定的餐单,刚好相冲?”孙希大声喝道。
云嬷嬷猛摇头,神情恍惚懵懂,似是真不知:“这个真的不知道啊,老奴只会买菜,做菜都是厨娘做的,更别提什么相冲,老奴真的不知道啊!老奴只是贪那一千两银子,想着李夫人只是想搞垮乳娘的身子,让小少爷喝得没有营养,万没想到,这吃的东西大人都没事,小孩子还能中毒的呀。”
孙希心里冷笑,那李夫人还真是贼心不死。
一面往淮山侯府传递消息,一面又在府内安排刁奴毒害承哥儿,这是铁了心要找他们夫妻俩‘报仇雪恨’啊。
那么四司六局里,肯定还有李夫人的人。
这个人不抓出来,她寝食难安。
她心思一转,已计上心头。
“祖母,母亲,此事已明,但四司六局里头,定还有李夫人的内鬼,这个人不抓出来,崔府以后定不得安生。”孙希语气冷静笃定,态度明确!
“你可有何计策?”崔太夫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