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哽咽:“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从今后,不必见了。”
陆逊大惊:“为何?”
谢兰凝视着陆逊,说:“我已是孙家的媳妇,他对我不薄,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不如早早相忘,对你,对我,都好。”
陆逊心头一颤,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捧着她的泪,见她含着泪,说:“兰儿,跟我走吧,我带你浪迹天涯,过幸福的日子。”
她低下了眼睛,目光凄侧,说:“我尚有父亲母亲,还有谢家这样一个大家庭。怎么可以为了一已私欲,不顾他们?”
陆逊叹道:“都怪我,家道中落,你家人才把你许配给了孙权。可是,你心里,一直只有我一个,对不对?”
一滴圆润的泪珠从她眼中滚落,她深情凝视着他:“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陆逊把她搂在怀中,吻干她的泪水,正对上了她娇嫩的唇。他深深地咬着她的唇。
二人相拥着,如胶似漆。陆逊撩开她肩头上的衣裳,吻着她秀美的香肩,把她轻推在地上。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她从未似现在这样**过。
他吻住了她迷人的锁骨,香甜的鼻息氤烫了她身,撩开她衣裳,露出了美丽无暇的身体。
他顺着她的胸吻去,她全身一阵阵酥软,软软拿开他的手,说:“对不起。”
他会意,她本是如此清高的女子,至今还是处子,他这种浊物怎么能玷污了她?
他抱着她,二人坐着,最末一次尽情聊着诗词,聊着乐理,聊着往昔,今时,却没有聊到那苍远的未来。
八 孤独的孙权
暮色四合,清冷的月光从纷扰的竹叶间漏了下来,地上斑驳的月光印上了两个相拥的身影。
“我该走了。”谢兰低吟,目光低了下去。
她站了起来,陆逊一把拉她重回自己的怀中。她在他怀中靠了一会儿,推开他,从怀中递出一个新绣的帛帕,说:“从此后,忘记我吧。”
他接了帛帕,深放入怀,黯然说道:“让我们再来一支‘未央宫歇’,好吗?”
他坐在黑檀木古琴边上,葱指一拨,弦上骤然发出沉沉一音,她碎步缓移,长袖舒展,踏出了舞步。
音乐如水,舞步如风。月光下,一音一步,如高山流水般相映成辉。
曲毕,他目送着她黯然转身,叹了口气,对着她背影说道:“醉解琉璃裳,笑拥美人怀。”
她转身,从唇中微微吐出几个颤抖的声音:“默默暗离影,切切明归程。”
陆逊望着她,说:“切切明归程,是何意?”
谢兰隔着一尺的月光,说:“吴侯是个英明的主子,伯言是个胸怀大志的良才,谢兰希望伯言从此忘记过去,名马得以有良主,施展抱负。”
谢兰说毕走出了林子,林子外,随从还在马车边等着,她上了马车,默然离去。
马车上,她不禁痛哭失声。
月光朦胧的孙府,此时已是大门紧闭。随从敲门叫人开门,马车吱呀地声音撞击着她的心扉,她心虚地抹去了不断冒出的冷汗。她一下马车,就顾不得吃饭,匆匆走向自己的房间。
迎面撞见孙权,她一阵紧张,欠了欠身,用颤抖的声音说:“夫君。”急急欲走,脸上的肌肉因惊慌而抽动着,
“且慢。”孙权见她发髻凌乱,怀疑地叫住了她。
她驻了步,装作平静地转过身子,眼睛却不敢看他,朝地上四处望着。
“你去了哪里,为何这般迟才回府?”
她按住自己的心口,说:“妾一人外出游玩了一会儿。”
“游玩?去何处游玩?”孙权紧追不舍。
“只是街坊随意走走。夫君唤奴家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