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属于我新罗的天下。”她已经再也注意不到身遭的事,炽热的双眸死死看着墙上的字迹,沈默转了身,出了那石洞。
洞外的火光比洞内更加耀眼,他走过秦玦身边,低敛了眉眼,“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他没再在山顶多做停留,一步一步,缓缓地下山而去。所以说,现在这一个,曾经风承远的面容,神情,性格,意识,却在潜意识里拥有着风承佑的一切的人,才是真正的风承远。夜幕正在淡去,天边,晨曦已微露。***“什么声音?”风承志的大军在为新出生的长皇女庆生,不过仍有士兵在外站岗,轩辕斯带着人马在巡逻。觥筹交错,酒香满溢,一直都没有任何人进来报告外面有任何不正常,直到那呼啸声越来越大,再也难以忽视。门帘被掀开,一股夹杂着黄沙的风吹了进来,“啊,我的眼睛。”帘边的人全都痛苦地倒下地去,几个亲兵挡在了风承志身前,老将军司徒刑已经跳了起来,“陛下,是流沙暴,快走。”
鸣沙山脚下的沙地已经松动,不断有黄沙陷落,没多久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流沙坑,并且不停朝前扩张。最靠近鸣沙山的军帐已经开始陷落,那些前一刻还在举杯畅饮的士兵下一刻就滑入了流沙之中,风承志上了马,和司徒刑还有几十个逃出来的人迎着漫天飞舞的黄沙死命逃离。
“有没有人见到轩辕将军?”“我一直守在外面,没有见到轩辕将军,早前的时候将军说陛下有令,今晚不管什么事都不得进去通传,一律等到明早再说。”“轩辕斯,你竟敢出卖朕。”风承志的怒吼声很快就被刮满黄沙的风吹散,流沙坑还在蔓延,片刻之间就将所有扎营的军帐侵吞,只有一匹黑马,冒着黄沙如风一般疾驰而来。柳溪伸手一拉缰绳,可乌雷仍旧在狂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流沙之上,也就只有乌雷这样飞霞骠中的神驹,还能在流沙上奔跑,可只要它一停下来,也必然会陷入流沙中去。
她眯起眼在黄沙中寻找,乌雷在鸣沙山下不停地奔跑着,跑了好几圈都没有见到人影,很快乌雷已经跑出了流沙,停在坚实的地上,她一抬眼,就看到一道黑影如鹫鹰般在流沙上掠过,停在离她不远处。她居然忘了,以风承远的身手,踏雪尚可无痕,何况区区流沙。***没有了风承远的内息搅动,那些流沙坑停止了朝外扩张,原本不停陷落的黄沙也逐渐停了下来。
“我有叫你回来吗?”风承远倒背着双手走在她前面,柳溪一手牵着乌雷,冷眼盯着她的背影。
“若非你骑着乌雷过来,我又岂会多事?”“我骑它怎么了?”“乌雷是殿下的坐骑。”“你不会还觉得你的殿下仍旧在?”风承远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她,眉梢下的双眸沉如深潭,“我骑它过来,不过是因为这匹马比较熟悉这里的地形罢了。”风承远转回了头,和她一前一后走在渐渐平息的黄沙之中,“天一亮我就回樊城,你留下来和九渊一起善后。”柳溪没再说话,默默地走在她身后,莫名的,竟觉得这种感觉无比熟悉。
***沈默回到了樊城佑王府,天在渐渐转热,好在他的双腿已经恢复,不用再整日坐在轮椅上。
还没等风承远回府,风承志大军在鸣沙山脚全军覆没的消息就已经传了回来。
“还真是你的作风。”他一个人在咫尺阁前自言自语,突然有道低沉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什么作风?”“承远,你回来了。”风承远走进了院门,视线落在他站在地上的双腿上,就算是她,一贯阴沉的眉眼中也亮起了欣喜的光芒。好半晌,她才没有再盯着他的双腿看他走路,视线终于回到了他脸上,他弯了弯唇,她微微一愣,总觉得他的笑容里多了些什么,就像是拨开了云雾的朝阳,洒满霞光。“默儿…”“殿,不是,远王,我听说你回来了。刚从皇城来的消息,风承志下落不明,风承义那个小人打着暂代帝位的幌子掌了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