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柜的找齐了衣服,穿上,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
慕容天枫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他坐在椅子上,穿着自己的衣服,地上扔着初阳尿湿的被子,换下来的衣服,还有半盆水,一片狼藉。
慕容天枫皱了皱眉,低声道:“燕长卿,你可真能折腾,如果你在他睡前把一下,他肯定尿不到床上。”
慕容天枫抱起一堆东西扔到了柴房,用冷水凑合着洗了洗,唤住正准备去费娇娇房间的燕长卿,“别走,我们今天晚上怕是不能睡了。”
燕长卿一怔,顿住脚步,转身问道:“怎么回事?”
慕容天枫低声道:“陈七有一项绝技,他画的人像,惟妙惟肖,我们所有的人的画像,都已经被他送出去了,我们恐怕要忙一下了,如果送走了,娇娇的身份肯定会暴露。”
“他能把人像画到那种地步!怪不得。”燕长卿也是万分吃惊,他虽然粘了胡子,但有心人只要仔细观察,应该可以看出他的脸部轮廓,如此一来,他们的身份,昭然若揭。
“画像在哪里?”
慕容天枫低声道:“陈七的人在码头有个铺子,那铺子是卖包子的,往来人多,所以并不引人注意,陈七收上来的银子,都放在包子铺的后院装船,然后运到齐国,互通消息也是在那儿。”
“一晚上你就打听清楚了?”
慕容天枫冷笑,“王爷,我可不是为了你,不要自作多情,把你带来的人借我几个,我自己办不成事。”
燕长卿点点头,来到院子里,学着夜枭叫了一声,正在沉睡的松狮大听到异动,开了金口,狂吠起来。
这条狗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是有些懒,平日里总听不到它叫上一声,是个惜墨如金的主儿。
就算燕长卿突然出现,也没有引起他的警觉,听到夜枭的声音,却弓起了它的狂吠,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它这一叫唤,费娇娇就醒了。初晴迷迷蒙蒙的睁开眼,费娇娇拍拍她,柔声道:“睡吧,没事。”初晴嗯了一声,又睡着了。
费娇娇穿上衣服,听到厅堂里有动静,以为慕容天枫刚回来。推门出去,才发现二人都在。
“你怎么起来了?”
“狗叫的那么厉害,我能不起来吗?”
“没事,你去睡吧。”
费娇娇哪肯听燕长卿的,慕容天槭那神情,肯定是有事。
费娇娇裹了裹衣服,忽略燕长卿,问道:“怎么了?”慕容天枫把事情又说了一遍,费娇娇心里微微一沉,他们就算是去了包子铺,也晚了。
“慕容天枫,回去吧,没有用了,现在画像肯定已经在路上了。”
“还没有,我听见陈七对手下人说,把前两天画的画像,一并送到包子铺,明天有船来,然后一齐送走。”
费娇娇点头,想着陈七究竟用的什么画法,能把人像画得惟妙惟肖?
“那你为何不直接把##图像偷来呢?”
“我偷来一张画坏的,你等等,我去去给你取。”外面雾水太大,慕容天枫出去一趟,衣服都湿了,所以回来就换了一身。
慕容天枫很快拿来画像,费娇娇怔住,陈七的工笔画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她曾经收藏过一张张大千的一幅工笔画,张大千是一代大师,他的画,自不必说。
但陈七,不过三十几岁年纪,更不可能懂得西洋画技,如何画出这形象逼真的人像,她自愧是没有这等高超的画技,陈七若是生在那个时代,定然会成为一代名家。
费娇娇有些惋惜的想,如果不是他人品太差,说什么也要保下他这一条命,可惜了他这一身的本事。
“娇娇,你会画吗?”
“这是在熟绢上画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