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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汶觉得四皇子当个闲散的王爷挺好,脾气温顺,爱下棋,有情趣,会是个好丈夫,自然就同意苏婉娘和他在一起,称其为“姐夫”了。
苏婉娘推开沈汶,脸红着:“他说,及笄礼,想给我支簪子……”
沈汶断然道:“别想!簪子得用我给的!你先认识的我!”
苏婉娘喃喃地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说,要是不要他的,他就亲自来给我戴上……”
沈汶反而笑了:“他来可以,戴他的簪子就别想了!”
苏婉娘瞪大眼说:“他怎么能来?!他一个外男!”
沈汶叹口气,对苏婉娘说:“他来倒是没什么,可你满二十的时候,十年还没有过去,弄不好,那时不能马上许婚,他来了也白来……”
苏婉娘咬了牙使劲推沈汶:“你再说!你再说!”
沈汶被推得歪歪斜斜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嘴里说着:“我怎么这么晕乎乎的?是不是喝醉了?”……
门外守着的夏青咳了一声,两个人立刻不闹了,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旁。
院门处夏蓝的声音:“钱嫲嫲来了?”
钱嫲嫲应了,到门口问夏青:“小姐在吗?”
苏婉娘大声说:“钱嫲嫲进来吧!”
夏青沉默地给开了门,钱嫲嫲看夏青:“哎呦,这是什么规矩,人来了连句话都不说?”
夏青还是不开口,苏婉娘笑着迎了钱嫲嫲进屋,说道:“她就是那个性子,嫲嫲不必生恼,快请坐吧。”
沈汶也起身,笑着问:“钱嫲嫲好?是母亲有事?”
钱嫲嫲笑着说:“倒也不是,我是看夏婉到了及笄的年龄了吧?是不是要行及笄礼?我喜欢这孩子,想给她插簪。”
想到钱嫲嫲可能是个的眼线,沈汶心头怒火骤起:给苏婉娘插了簪,就算是苏婉娘的长辈了,日后总能压苏婉娘一头。这是他们又想把手伸到自己身边。
苏婉娘脸上也僵了一瞬间,但马上假装羞涩地低头。方才她还和沈汶开玩笑,说是四皇子来了也白来,可这个通着太子或者皇帝的线人,就想给她及笄加簪,真是好打算!
沈汶嘟起嘴:“我要娘哪天收了婉娘姐姐当义女,才给她行及笄礼!”钱嫲嫲傻了,沈汶抿嘴一笑:“不过,谢谢嫲嫲了!还惦记着我婉娘姐姐,嫲嫲心肠真好!”
钱嫲嫲眨了两下眼睛,看看沈汶,又看看苏婉娘,尴尬地笑了一下,小声说:“我可听说,夏婉的父亲……”
沈汶孩子一样地使劲摆手:“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忘了!要是娘没忘,就再等几年呗。什么时候娘忘得差不多了,我就去对娘说,认了婉娘姐姐!”她笑着对苏婉娘说:“婉娘姐姐,你说这样行了吗?”语气里,好像她是受了苏婉娘的指使,在讨苏婉娘的欢心。
苏婉娘与沈汶处得久了,根本不用事先准备,马上就明白了沈汶的意图,笑着对沈汶说:“小姐想得周到,这样挺好。”
钱嫲嫲好容易合了嘴,咽了下口水,强笑着说:“小姐这么好心……”
沈汶不好意思地忸怩着说:“不是啦,我离不开婉娘姐姐呀!”她一伸手,拉了苏婉娘的手晃,撒娇说:“婉娘姐姐,这样,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了?”似乎苏婉娘常以此要挟要离开。
苏婉娘顺着沈汶的意思叹气:“好吧,小姐这么说,我就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