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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2 / 5)

顾清宁只知道,在她被父亲推开落地一瞬间,她瞥见驾驶座窗边的,明明是一个年轻男子的侧脸!

那张脸,她当时透过车窗短短一眼,好象看得并没怎么真切。可事后醒来回想,却是出奇的清晰、出奇的近在眼前!

浓眉、细眼、勾鼻!

顾清宁想,或许这是父母在天之灵的意思,让她死死记住这男人的脸,怎么也不要忘记。

过后,顾清宁在医院病房里足足呆了大半个月,一步不得外出。每天来来去去见到的,是努力劝慰她息事宁人的“亲人”,是不知何处派来的,由市府某工作人员打头的事故善后工作组!

而听工作组人员说起的肇事临时工,却是个四十多岁的外来中年男子!

凭着那一瞬间的强烈记忆,顾清宁绝不认为,她会把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错看成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可笑,还是可悲?

顾清宁脑后侧的撞击处,在她醒来后不断的传来阵阵刺痛,而且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剧烈。身心双重痛楚下,又被院方及工作组人员变相约束在单人病房里,顾清宁从不甘到烦躁、从烦躁到哭闹,最后,却是在越来越大的压力下,悲愤妥协。

不妥协又能怎样?

她的头痛,被医院方权威医师定性为疑似精神遗留创伤性极痛症。

有这样的病名吗?很陌生。

但根据权威医师解释后的,这病症代表的另一个名含义,所有人都很熟悉:精神病!

当顾清宁听到这病名含义时,整个人都木然了。

长时间流泪到红肿的双眼,也说不出的干涩刺痛。

她已经18岁,对社会、对现实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她很清楚,如果就这么被确定病症,之后她会遭到什么样的禁制和结局。

于是,顾清宁停止哭闹安静下来,配合的签完工作组要求的所有协议,带着时不时泛起的头痛,出院回家,回到了已经没有父母的,只留下她一个人的家。

原本,这一年顾清宁已是高三,即将迎来高考。但她却没再去学校。因为经过那一帮亲戚与工作组协商决定,鉴于顾清宁的头痛症还不稳定,有待观察,所以办理休学一年。

一年,息事宁人、留待观察的一年!

收回思绪,顾清宁的脸上满是深冷恨意,牙关紧咬,额角渗出颗颗汗珠。

痛,真的好痛!

恨,真的好恨!

父亲、母亲,你们无辜横死,女儿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

连要保护自已,都得这么的隐忍安静!

窗外开始有道道亮光划过,又传来一声接一声的轰隆剧响,是打雷了么?

死死咬住下唇,顾清宁什么都看不进、什么都听不进,整个身躯紧绷,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脑海深处的疼痛占据。仿佛滚滚热浪在冲击着脑中的某一处,要将整个脑袋都冲炸成粉碎!

一手紧捏着照片,一手颤抖上移,握住垂在颈下的翠竹玉牌。这玉牌本是父母送给顾清宁的18岁生辰礼物,据父亲说,还是老顾家不知传承了多少代的祖传之物。晶莹水透的冰玻种翡翠牌,上边精雕着一杆修竹,清秀淡雅的绿色,触感冰凉而滑润,不断透过掌心传来一丝丝凉意。

每次痛得狠了,顾清宁握着玉牌,好象能感受到有股隐约的凉意自掌心上传到脑海深处,而被这丝丝凉意一冲,连脑中的热与痛也仿佛会缓解上些许。

可是为什么,这一波疼痛会这么的强烈,比往常加剧了许多?

毫无准备下,顾清宁已经痛到极致,随着脑中仿佛传来“嗡”的一声,顾清宁面目扭曲惨叫出声,手心里握着的坚硬玉牌传来“啪”的脆响,竟已被她握得生生断裂。

就在这时,痛晕过去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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