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摩托车,向草原骑去,在路上,他看见了他一直想见的北极光,他将摩托车停在路边,他仰头望着那一道光芒,他恨自己没有骑得快一点,如果能快一点,就可以和小染一起看这个北极光了。
以后还会有机会吗?应该是不会了。他孤伶伶的站在路边,像个无依无靠在寒风里孤寂的稻草人。
有两个人和他擦肩而过,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你不要以为这北极光真的是那么的美好。”
“这话怎么说?不都说北极光是吉祥的光吗?难道有什么不好的兆头。”
“你有所不知啊,这个光是不祥之兆啊,是死神的光环,比如爱斯基摩人认为“极光,是鬼神引导死者灵魂上天堂的火炬”。原住民则视“极光为神灵现身,深信快速移动的极光会发出神灵在空中踏步的声音,将取走人的灵魂,留下厄运。”那个人神秘兮兮的说。
“不会吧,有这么邪门吗?不过是一个自然的景象,你想多了。”
“怎么,你还不信,我给你举例,那个叫冯石新的有钱文化人你知道吧,前段时间深夜里,有北极光出现,这不,没多久,他就突然中风暴死家中,时候一大堆女人孩子争遗产,你说邪门不邪门。”
“那照你这么说,又要出事了?”
“是啊,不仅要出事,是要出人命,看来又要有人死了......”
章家暮听着这两个人说完了这些走远了,他苦笑,这要死地,不就是他自己嘛。以前他渴盼着看到北极光,没想到,带来的是自己死亡的讯号。
他告诉自己,不能连累白小染,他们没有多少存款,何况,他现在几乎是病入膏肓,小染还那么的年轻,还那么的美丽,怎么可以让她的青春栓在了他这样绝症病人的身上?
恩允和陆高的战争 第一百七十章:该不该告诉你
他告诉自己,不能连累白小染,他们没有多少存款,何况,他现在几乎是病入膏肓,小染还那么的年轻,还那么的美丽,怎么可以让她的青春栓在了他这样绝症病人的身上?
家暮站在路边抽了一会烟,他抬头见天,直到北极光散去了,家暮起身,腿有点酸,头也开始晕了,他感觉自己一天之间,就像是真的变成了一个病人了,一个无力虚弱的病人。
他骑着车,速度加快,天要冷了,草原上的温差是很大的,要去接小染回家,他答应了她的,他不可以做不到。白头偕老是做不到了,其他可以做到的,他一定会尽力。
小染喊住了季恩允,晚风吹着,有些寒风侵骨,季恩允问:“怎么,还有事吗?”
白小染笑着摇摇头,说:“没事,那个,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发型吗?我觉得很好看,我看清楚,以后让我男朋友也理这样的发型。”
季恩允走到她的身边,笑笑,他比她高出很多,白小染仰头看着他,他的身高和那个人是那么的相似,恍惚,一瞬间,他们很像。
白小染不自禁的伸手,抚开他左额的碎发刘海,一片空白,没有那枚刺青。白小染永远记得,季恩允的左额是有一枚藤状刺青的,那枚刺青,刻在她的心里,一青多年。
这一幕,被骑着摩托车过来的家暮看见了,他一下就凉了,他停下车,站在广袤的草原,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他不止一次在电视上看见过季恩允,他记得,和白小染站在一起的,就是季恩允。
章家暮不忍再看,这一天,他看到了两个晴天霹雳,一个是死亡通知书,一个,就是她要离开了吧。
家暮闭上了眼睛,以至于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痛的就想掉眼泪。家暮想,或许,他们会一起走吧,自己站在这里已经是多余的。他望了一会儿,骑上摩托车,飞速的离去了。
那天,是漠河最冷的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