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不是那种意识上的痛,而是做为一个身体上的重要器官,他的心脏,正在他的胸腔里剧烈的疼痛。
贾志伟不知道母女之间原来可以这样无话不谈,甚至包括与丈夫之间的私密之事,这种亲密绝不同于他与母亲之间的亲密,贾志伟从不向母亲诉说任何往事,一直都是母亲问他来答,母亲问他的话从不超过三分钟。但他们能在很简短的交谈中明白对方的一切,更多时他们无须交谈,对方的心理几乎就是自已的心理,而秦小雅与她母亲无话不谈,这是贾志伟没想到的。
秦小雅笑的咯咯叽叽,岳母问:“你算着你的排卵期吗?是四号五号对吗?”“对,妈你放心。”秦小雅说。“到时我提醒你,我可不想让你年轻轻就当妈。”岳母说。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从来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没有谁是孤立着就来到这个世界的,谁都有自己的母亲,谁都爱自己的母亲。不是吗?
在一个全家人在一起的时候,贾志伟对秦小雅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说:“小雅,我想要个孩子。”
秦小雅大吃一惊,张开的嘴半天合不拢。
贾志伟说:“我是个出身农村的人,传统的无后为大的思想在我的脑子里根深蒂固。我的情况特殊,父亲早逝,独子,生儿育女是我应尽的责任,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请求。”。贾志伟说这一串话的时候,太正式了,也太认真了,把秦家人全都震懵了!
秦小雅无比尴尬说:“志伟,这事上楼谈。”贾志伟却固执地说:“在哪儿谈都一样,是吧,妈。”岳母怀疑她听错了,愣了半天才说:“一样!一样!”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岳父抬起看报的眼睛,从老花镜框的上方看贾志伟。秦小虎回到他的房间,可又折回来到沙发上拿东西,磨蹭着想听他们要说什么。
岳母说:“志伟啊,按理说我不该多嘴,”她总是在不该多嘴时多嘴。那天因她感冒吃大蒜了,说这个可以杀菌,这让她说话的时候满口大蒜味。贾志伟发现他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这大蒜味。“你也算知识分子,又年轻,应该把精力多放在事业上。小雅也年轻,有许多事等她做······”贾志伟有史以来第一次打断岳母的话,他说:“我的情况与别人不一样,干工作干事业,有的是时间,但在要孩子这事上,即使我能等,但我母亲不一定能等,农村人就在乎这个。要小孩子是我目前最应该计划的事情,妈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岳母看岳父,伟岳父拿着报纸回了房间。秦小虎在沙发边上愣愣地站着。
洗完澡后,贾志伟直接躺在秦小雅的位置上,意图明显不过。秦小雅审视贾志伟,久久不动。贾志伟说:“过来,我要努力播种。”秦小雅看贾志伟的眼神有些凄婉,贾志伟有些难受,这不是他的本意。
秦小雅缓缓走过来,她俯下身子看贾志伟的眼睛,直看得贾志伟心里发毛,才说:“我做错什么了吗?”贾志伟别过脸,说:“想哪了,没有。”秦小雅看贾志伟的喉结滚动,关了灯,撩开被子钻贾志伟怀里,说:“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在黑暗中贾志伟努力睁着自已的眼睛,他说:“我只是想要个孩子。”秦小雅趴在贾志伟身上,在他耳边轻轻说:“可以,我答应,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只是我希望你在要的时候是快乐的,而不是痛苦的。”在秦小雅披散下来的秀发中,贾志伟闭上眼。
贾志伟想要什么,他又能要什么?想到岳母正在精确地计算着小雅的排卵期,想到他们**第间的事可能成为秦小雅向岳母汇报的事,贾志伟就一阵阵的疲软,他什么都要不了。
秦小雅一直在亲吻着贾志伟,她想要用自己的柔情和蜜意融化贾志伟所谓的自尊。她在想,我一定是做错什么了,不然他不会这样对我。
秦小雅当然想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