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这里住几天,你帮我准备一间房间……”
声音沙哑暗涩,正是明余飞。老万头一听,面露为难之色:
“房间驿站倒是有,不过确实比较老旧,又是很多天没打扫了,恐怕您住不习惯……”
老万头生怕明余飞生气,又解释了下:“这里离江下大营近,往来军士一般都是为了换马或者略做休息的……”
明余飞摆摆手道:“你只需要准备房间便是了,其他你不需要管。”
“那好,我马上去准备。”
老万头战战兢兢的看了明余飞一眼,他不曾修行,见识也不算广博,但这几年在驿站来来往往的军士少说也见了几百,眼前这个人,有点不一样。比他凶狠的有,比他气势强的有,比他威猛的有,但是这个人,老万头说不上来,只是纯粹一种感觉,这类人,就像夜临千丈渊,看着好像没什么,但你要跌下去了,骨头渣子都找不着的。
害怕是害怕,老万头还是硬着头皮把嘴巴又往上咧了三分:“不知道大人的文书或者腰牌?”这验牌是规矩,不过来往士兵很多都不理这套,在他们眼里,难道身上这些衣甲还不能证明身份?
凭驿站里俩驿卒和自己,还真敢和那些虎狼讲规矩?老万头这句问话,也就是例行公事罢了。
偏偏这明余飞配合的很,指了指自己胸口青鸦,又在腰间解下一枚黑色铁质腰牌,递到老万头手中,老万头一看,不自觉吞了口口水,这可是青鸦营啊,自己在驿站呆了五六年,听来往军士说的最多的秘闻便是关于青鸦营的,在他们口中,这青鸦营个个修行多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又杀人如草芥,很多敌方或者我方的将领都在深夜被青鸦营人割了脑袋。
不过那些青鸦喜欢隐藏身份,像今天这个这么明白亮身份的,并不太多。老万头在这驿站生活,来来往往很多军士都携带着军中密件,自然知道独善其身,装傻充愣的道理。
老万头不再说话,请明余飞稍坐片刻,自己赶紧叫驿卒收拾屋子去了。
那些军士老万头惹不起,驿站里俩十七八岁的驿卒,也是老万头仅有的能显示长官权威的机会了。老万头领着明余飞到内厅稍坐,自己就指挥俩驿卒拿了扫帚抹布,要给明余飞整出一间“上房”来。
过不多时,老万头笑呵呵的从后院跑过来,说道:“大人,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要求?”
“离我的房间远点。五天之内,不要近我房间三尺。饭菜按时放我门前即可。”
老万头暗暗叫苦,看来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只能祈祷他赶紧办完事赶紧走了。
这时那俩驿卒拎着扫帚抹布也出来了,老万头看明余飞进了房,拉过他俩仔细叮嘱道:
“这个人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在他走之前,离他房间五尺开外,听到没?不然,你们的小命,可真就没了。”
俩驿卒面面相觑,小声问道:“大人,这人哪来的啊?这么厉害?”
老万头得意的一笑,招招手让两人靠的更近些,神秘兮兮的说道:“魏千岁座下青鸦营知道吗?……”看着俩驿卒惊骇的表情,老万头更加得意:“今天我就让你们长长见识,这青鸦营……”
那边老万头讲着足以让俩驿卒做噩梦的秘闻,这边明余飞到了房里,仔细查探了一番,确实是好久没住过人的房子,老万头也着实好好收拾了一番。
明余飞关了门,走到后窗前,这房间在驿站最后面,窗外便是后墙。当年驿站曾作为工事,墙面便修的比平常居所高很多。明余飞打开窗子,窗外高墙挡住了很多阳光,显得很是阴暗。
“青鸦营自来不怎么见光,想不到住的地方也是如此……”明余飞叹口气说道。
继承了父亲的能力,明余飞自小便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