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人仍拚命挣扎,玉天君无奈,银针复往其脑门刺去,张美人再次昏倒,玉天君欲哭无泪:“我该怎么治她?难道要回去求张天师?还是求小神童?”然行么?既已敌对,厮杀已是不及,怎会援手相助?
正想再试一次,忽觉声音传来。正是秦晓仪回到仪心园发现女儿已失踪,焦切四处找寻,至此,突闻救命声,母女连心,顿觉不妙,远远即道:“美儿,可是你么?”掠追而至。
玉天君诧然,怎敢停留,抱起张美人即往内院潜藏,却无去路,突见古井,跳落藏身,水井已枯,且甚黝暗,希望能躲过搜寻。
秦晓仪寻至厅堂,发现门板倒地,且见烛火虽熄,蕊心仍在冒烟,自知对方刚走不久,一股不祥警兆升起,登时大喝:“谁掳走我女儿,快快放出,否则天师派饶不了你们!”一手抱着小孩,一手已抽出护身短剑,亦步亦趋搜向内院。婴儿受此喝喊已哭啼起来,秦晓仪赶忙安慰:“乖别哭,奶奶立刻把娘找还给你……”婴儿哭声稍竭,秦晓仪再次搜去。
古井底下玉天君听得心神大振,暗道:“阿美生下了小孩,不知是男是女?”然只兴奋三秒,随又转为悲怅:“那又如何?连老婆都治不好,哪能保住孩子?”慨叹命运为何如此捉弄。
秦晓仪搜至后院,已呈夜晚,感觉阴森可怖。转搜之下并未发现敌踪,婴儿又受阴气使然,开始哭啼,秦晓仪不得不放话:“还不快把我女儿放出来,否则大军立即搜来,你根本逃不掉!”仍不见敌踪,只好掠退,赶忙前去找寻助手。
玉天君叹息:“沦落如此地步,将来如何面对她家人?”然事已至此,骑虎难下,终又抱起张美人逃往他处躲藏。
秦晓仪原想及找自己丈夫张天师帮忙,然手中抱着婴儿,若被发现,岂非不妙,故只告诉天师西宫守卫,要其派出人马搜寻,随又想及女儿险处,得赶快找寻宋两利,希望他能以通灵大法将敌踪给找出来。然宋两利受伤逃去,人会在哪里?
搜寻自非办法,秦晓仪遂回到仪心园,将婴儿置于一旁,随即跪地虔诚拜礼,喊道:
“小神童您若有灵,请立即感应,并快速前来,阿美已被敌人掳走,需要您帮忙救出。”跪拜不断。
宋两利乃躲回内宫万岁山奇阵之中,以避开所有干扰。毕竟夜惊容一棒敲得他心情跌落谷底,但觉人生一片灰暗,逃避那是必然,他甚且想从此剃渡出家,一了情缘。忏悔之际,绿龟法王突地现形,笑道:“你终于尝到情关之苦,妙哉!”
宋两利感伤道:“师父,我真的和佛有缘么?”
绿龟法王道:“无缘怎会找你!”
宋两利道:“可是您为何放任我去恋爱?”
绿龟法王道:“各人修行不同,逼亦无效!你随时可还俗。”
宋两利道:“和她恋爱亦是修行?”
绿龟法王道:“活在人世,做任何事皆在修行,色关、情关、命关、钱关在在皆是,何时参透,何时立地成佛!”
宋两利道:“若我不想成佛呢?”
绿龟法王笑道:“那也是修行一种。”
宋两利道:“您不反对我还俗?”
绿龟法王笑道:“你根本未出家,哪来还俗?去吧!情关由来最磨人,一切全在顿念之间!”说完幻影闪失,宋两利仍想追问:“师父您这是叫我去追她,还是去修行?”绿龟法王始终未再回应。
宋两利叫得几声,知道法王不再现身。他原具慧根,明白既在人世,修行在所难免,任何三灾九难皆可能发生。法王所言应指修行时辰一到,自能顿悟而立地成佛,对于情关当然是修行一种,尝遍酸甜苦辣,那是常有之事,自己若已选择,则毋需怪罪他人或自己,毕竟那是一条自行选择之路。
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