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你就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李玉蓉怒目圆睁,满眼都是委屈的泪。
一些游客和商贩把目光投过来,仿佛在看马戏团里的猴子。
沈中秋没有和她理论,扭头来到街上。
李玉蓉追到门口抓住他的手,被沈中秋奋力甩开。当她再去抓他的时候,他已经拦下一辆出租绝尘而去。
“去哪里?”司机把车开入行车道。
“不知道!”他已是有头无脑。
“不知道?头一回遇上你这样的顾客!”司机骇然看着这位失魂落魄的年轻人。
“网吧,同路人网吧。”沈中秋脑子里闪出一个地方,只有这一个地方。
打开邮箱,有一封青儿的邮件,是早晨发来的,内容如下:
我知道你还对我心存幻想。
都让它们破灭吧!
缘尽了就是一场爱情的终点。终点之后,又是新的起点……
我已经找到了我人生的真正归宿,你好自为之!
沈中秋默读了五遍,终于弄明白这封邮件所要表达的意思。
他心里一遍遍骂着,“林青,你混蛋!你就这么狠心地走了?三年,三年的感情就TM这么薄吗?你知道这对我是多么大的折磨,多么大的打击吗?就算我做错了,也得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他越骂越恨,越恨越伤心,越伤心骂得就越恶毒,就像一个掉进粪坑的人,越恐惧越挣扎,越挣扎陷得越深,陷得越深越恐惧。
太阳沉到西山的一半,似乎觉得意犹未尽,便用剩余的半张脸映红了一片晚霞。下班回家的人们拉着长长的影子,行色匆匆地赶着路,很快便消失在大街小巷。
沈中秋走在街上,感觉头重脚轻,脚步有些蹒跚。
他要阻止林青,除了他,她谁也不能嫁。
他坚定地拨了林青的号码,这回竟意外地通了。
沈中秋大喜过望,他兴奋地说:“林青,林青,你在上海吗?我去找你。你不要和别人结婚……”
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男声告诉他打错了。
明明就是这个号码,怎么会错呢?就算我混蛋到记不住我叫沈中秋了,也不会忘记林青的电话号码。
他又接连打了几次,接电话的却都是同一个人。
最后那人不耐烦了,直接在电话里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啊!”
沈中秋对着电话,喃喃地说:“我是神经病!我是神经病!”
其实,在爱情这场游戏里,又有谁不是呢?
5、相识
老刘消瘦的脸上多了几丝忧愁,他看一眼同样愁眉苦脸的沈中秋,叹息一声道:“你去上海也白费,月老就没给你们系上红线。”
沈中秋抽着烟,反驳说:“你说话怎么老是神神道道,跟个风水先生似的。”
老刘推了推宽边眼镜,说:“你跟那个林青已经形同陌路了,不管你怎么一厢情愿都是枉然。要我看,你这次去上海纯属一时冲动,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沈中秋执意说:“我在这个厂混到什么份儿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上海那边已经说好了,咱都是老爷们儿,说话得算数,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老刘突然诡秘地说:“我昨天给你算了一卦,卦上说你南下有桃花运,不过桃花不到头。劝君慎行!”
沈中秋不信神,对老刘的这一套表示强烈反对,“早就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了,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这脑袋瓜子要是拿到博物馆,也算得上国家一级文物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
老刘不语,一笑置之。
其实,沈中秋已经下了决心去上海,跟老刘说一声并不是让他拿主意,而是出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