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她以为今晚又得为他挡酒,根本就不曾想只有他一个人。
高希按铃,通知上菜。黎落惴惴不安,坐离他;小心问:“你找我……”
“这里环境怎么样。”
黎落环视;如实道:“老板是个懂得生活享受生活的。”
“这里的硬件设施软件实施都一流;你喜欢以后没事可以常来。”
“好是好;消费也是好的。”黎落如实说。
高希微一愣神;扯动唇角,掏出钱夹抽出一张卡,推至她桌前:“拿着。”
这一刻,她说不上什么心情,复杂的她都懒得去分析。她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我有钱,这几年挣了不少,虽然不能和你比,但还能供得起自己。”
高希脸色一点点下沉,忍不住挖苦:“干净吗。”
“脏,跟我的人一样脏。”黎落语气既像赌气又像是报复,“有的人明知道还要贴上来,有什么办法。”
“不识好歹。”
“是不是我接受你的好意才算干净?高希,你早该知道我怎样的人。”
“你真以为这张卡谁都有资格享用吗。”
“看来我很幸运,能得到你的眷顾。”黎落声音轻颤,她颤抖着指尖拿起桌上的卡,问他:“这里面有多?”
“你想要多少。”
“你全部身家,你能给吗。”
“怕你不敢要。”
“你还真了解我。”
高希沉声:“别扭什么,给你你就拿着。”
黎落有些生气,沉不住气道:“你想拿这张卡打发我吗。”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高希也有些恼,觉得她太不识好歹。
“不管我怎么想,总之我不能要你的钱,就算要也不是跟你要。高希,我们算什么,我凭什么用你的钱,你又凭什么给我?”
“都是我的人了,你说凭什么。”
“我……”黎落涨红了脸。
“以后乖点,别找不痛快。”
黎落觉得跟他说不清楚,他们这样下去迟早出事。她也心痛他给她钱的方式定义他们的关系,她想,也许在他眼里,她只能作贱自己。回忆两人的几次苟且,她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对她只是纯粹的生理需求。
如果他们不是这个关系,他也不会用钱来定义他们的关系,正因为不为道德所容许,她考虑更多。
黎落生气地站起来,“我就这样,该死的,有很钱是吧,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高希,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黎落不稀罕你。”
高希脸色愈发难堪,他还没被哪个女人当众给难堪,这个黎落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他语气也更沉:“不稀罕我稀罕谁,慕年华还是江骏?黎落,先拎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黎落难堪,克制着骂人的冲动,烦躁地说:“于你来讲,我只是个满足你欲望的女人。”
高希古怪地盯着她看,半晌才说:“还挺明白。”
她觉鼻酸,又不肯低头。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不痛快了也不想他痛快,现在他不痛快了也不见得自己多痛快。
“是啊,我能不认清现实吗。我贱才会给你玩,高希,以后你别想碰我。”她一股脑说出来,泪也盈满眼眶。她觉得再继续呆这里,保不准会在他面前哭出声来。想想还不解气,把卡甩他脸上:“谁稀罕你的臭钱了,留给你那些女人去。”
她砸的力量很重,砸在脸上隐隐作痛。他们隔着一个大方形桌的距离,黎落把卡扔出去砸他脸上,她就后悔了,深怕他把自己怎么样,也不及等了,逃一样地跑出去,连包都忘了拿。
高希动作在敏捷,也是拦不上她的,眼睁睁看她跑开气得一脚踢上碍事的桌椅,连着乒乒乓乓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