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性子,能磨几天。”
“恒盛那么个烂摊子,他去了会很添乱吧。你对他还是好的,何必总要摆着脸呢,落得个不好的骂名才高兴是不是。”
高兴盯着她看,眼里有了一丝淡淡地笑意。黎落微低着眼没有察觉,乘着勇气尚在,她继续说:“你其实不是很坏。”
“好和坏有什么区别。”
黎落膛口结舌。
高希暧昧地笑了下,把外套扔给她,又说:“别给我戴高帽子,也别想在我这里打人情牌。”
黎落无语,自己说什么,他是不是都觉得她怀有目的。算了,随他吧,她真不想去在乎了。
她跳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把他的衣服随手一扔就回卧室去冲凉,走出来看到他抱着双臂在她的起居室看电视,黎落又惊又惧。
这人怎就这样胆大妄为,他就不怕被人看去么。
见他眼睛暧昧地望向自己,黎落慌了,她低头把睡裙扯了扯。瞧见她这样,高希低笑。
“我要休息,请你出去。”
“这件衣服挺不错。”他撇开了视线:“他暂时不能出院,你要还想搬出去住随时都可以,玫瑰山庄的环境也还不错。”
“你什么意思,把我养起来吗。然后呢,心情好了就来看我一眼。你是打这个算盘吗。”
“不是你嚷着要搬出去,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女人真够别扭,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那你说说,你心里怎么想。”
“我的想法你在乎吗。”
“确实不在乎。”他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招手:“过来,我们商量商量。”
“有事明天再说,现在请你出去。”她态度也强硬,丝毫不肯礼让。
“几天不被碰就忘了我是谁?”他起身走向她。
望着他走来,黎落紧张,就想往门口的方向跑去。他比她快,伸手一拽就将她拽回来,似笑非笑地问:“穿成这样不是存心勾我么。”
黎落有口难辩,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在他听来都饱含另一层含义。
他也不与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低头就含上她的唇,温热的手牢牢地固着她的后脑,还有一只手覆上她的胸,腿也一并用上了。
他很有耐心地进攻,逼得她节节败退,甚至沉迷于他的挑逗下,然后一起沉沦。或许沉沦的只有她,他从开始到结束都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
但他却在她身体深处爆发,黎落也是湿了一身的汗,无力地躺在床上,羞恨自己的无力抵抗。
“你要去洗个澡吗。”平静之后,他起身,也顺道问她。
黎落扯过被子遮掩自己,只觉难堪。
高希也不在费心思去研究她,裸着身走进了洗澡间。黎落又累又乏,水声哗哗传来,她居然也能睡着。后来,水声停止了,她勉强着自己睁开眼。他在她身后躺下,手机也是在这个时候响起。
他并没有回避她,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说:“刚回到家,我不过去了。”
电话挂断了,黎落忍无可忍:“你不觉得有罪恶感吗。”
“你不提我都忘了,你躺在手术台上做掉他时,也是没罪恶感的吧。”高希不悦:“黎落,别太扫兴了。”
黎落痛苦、难堪,眼泪再也忍不住。
高希摸出烟,点燃抽了一口,侧头发现她小身板都在抖,心情更糟。不耐地熄了烟,掰过她的脸问:“跟我真那么痛苦?”
黎落不说话。
“你也别哭了,我们不做也做了,孩子的事我也不提了,我不会亏待你。”
黎落不知自己该继续哭还是笑,他怎能将这种话说得云淡风轻呢,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和他处于怎样一个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