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那整齐而响亮的步伐声,就知道队伍有多么庞大,寒气从心底直冒上来,漫遍全身。
队伍虽然庞大,但行进的速度非常快,一路上不分日夜,几乎没有停歇,时间每过一天,七寂内心的恐惧又增加几分,因为越来越接近司马勒了。
“真是麻烦,天天都得喂你。”因为七寂的手脚都被绑住,每次艳丽女子吃完饭还得亲手喂七寂,刚开始虽然黑着脸,但却没有说什么,但慢慢越来越不耐烦,每喂一顿,就骂一顿,但再骂了几天,她就闭嘴了,因为七寂的眼神冷得她的心都在发抖。
连续赶了半个月的路,一路颠簸又没有休息,艳丽女子早已经坐不住,一整天都在唉声叹气,骂完老天,接着又骂七寂,她看见七寂不再瞪她,骂得更加肆无忌惮,如果不是碍于现在出嫁,她早已经离开马车了,
“噼啪——”一声惊雷似乎在头顶炸开,七寂没什么反应,艳丽女子却吓得跳起来,那声尖叫比那声惊雷还要刺耳难听,如果七寂现在能动,一定第一时间将她的嘴巴给封起来。
雷声过后,狂风大作,吹得马车的帘子翻飞,七寂也趁机看了看四周,艳丽女子惊恐过后,反倒变得兴奋。
“终于变天了,这回总该找一个地方歇一会吧,这路颠簸得我骨头都散了。”艳丽女子一边捶打着骨头,一边兴奋地说,但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因为狂风之后就是暴雨,雨借风势,来势汹汹,帘子不停地吹开,虽然有人用手按住帘子,但水还是漫进来,过了不多久,两人那身华丽的嫁衣、头发都已经湿透。
“还找一个地方避雨,到时本公主淋病了怎么办?如果我有什么闪失,皇上定饶不了你们。”艳丽女子早已经没有刚才的愉悦,尖叫声带着点气急败坏,公主的架子十足,七寂神色淡淡,没有任何表情。
“前面有屋子,先送公主进去避雨换换衣服。”司马勒派了西漠猛将许庭出来迎亲,此人对司马勒忠心耿耿,当初司马宸夺位,就是他协助司马勒反击,最终重登帝位,所以司马勒对他异常信任,把迎亲这等重要的事情交托给他。
很快马车就在一处茅屋停了下来,但他们却没能立剑下来。
“公主,稍安勿躁,待卑职进屋察看一下。”许庭说完,大踏步朝茅屋里走去,小心谨慎得很。
“公主请进——”一会之后宫人在门外打着伞,将艳丽女子送进屋子里,七寂全身湿漉漉躺在马车上,现在对于她来说,呆在马车上淋雨与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觉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飞凤公主委屈了,先进屋子换了这身衣服“突然帘子被揭开,一个魁梧的男子绷着脸一把将七寂抱起,然后大踏流星地走进木屋,这么多天七寂第一次走出这辆马车,迎亲的侍卫都背对七寂站立在风雨中,几个宫娥打着伞候在外面。
一进到屋子,十几个宫娥一起迎上来,七手八脚地帮七寂擦着头和脸的水珠,而将那个艳丽女子晾在一旁,没有人理会她。
“还不过来服侍我更衣,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艳丽女子厉声道,因为发怒,一把将湿漉漉的红色纱巾扯下来,露出一张气得发白的脸,但周围的人还是没有一个理会她,气得她浑身发抖。
“我怎么说过去还是一个美人,你们斗胆这样怠慢我?你们就不怕有一日我晋升贵妃,将你们一一处死。”艳丽女子盛怒下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可惜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搭理她,就连许庭也是皱了一下眉就不再说话。
“你们——你们——”女子嚷了几句,最后因为底气不足而虚弱下去,七寂擦干脸和发丝之后,被十几个宫娥拥搬进内屋换衣服去了。
“这衣服湿成这样怎么成,姑娘快进屋,婶子帮你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要不大喜之日,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这时从屋子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