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还要去巡查大营的守备工作,就先行告退。”李铮会意地起身告辞。
“恩,你去忙吧。”尉迟晞看着李铮离开大帐,刚想开口问话,却听秦亦已经自己说了起来。
“殿下,微臣知道您定然有许多的疑惑,唉……”秦亦叹了口气道,“刚才有李将军在,我的确是没说实情,您也知道他那个刚直不阿的性子,我怕被他知道了反而坏事。”
尉迟晞目光闪烁,却垂下眼帘装作不在意地问:“难道这件事里面还另有隐情不成?”
秦亦挣扎着起身到尉迟晞面前跪下才说:“微臣有罪!”
“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伤在身呢,起来说话吧!”尉迟晞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
“臣是请罪,还是跪着说为好!”秦亦垂下头去。
尉迟晞没有再坚持,微微坐直了身子问:“那就说吧!”
“章将军和将士们并不是被反贼迷晕,而且兵符也不是为外人所盗。”秦亦实话实说道,她知道李铮会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但不代表尉迟晞也会,而且反贼迷晕三万官兵却并不下杀手,却只是偷走了兵符印信,随即又被人偷了回去,这个故事只要稍一思索。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疑点甚多。
“那你说说真正的情况是如何的!”尉迟晞压下心中的惊讶,凝神听秦亦会如何说这隐情。
“启禀殿下,自从到了岭东,章将军就呆在帐中并不理事,臣诸事与其商议,他却只是说凡事让臣看着办。微臣原本以为章老将军是为了锻炼臣下,所以除凡事报请商议外,更是兢兢业业不敢半点怠慢。待一切准备就绪,三万人马都安全到达预计的埋伏地点,而章将军忽然当着官兵的面,令臣深入水寨探听虚实,他自己约束着部属在埋伏地点等候。臣不敢违背军令,便带卫宇设计进入水寨,但由于臣意外受伤,耽搁了约定时间。可章老将军非但不施手援救,却将微臣找来的向导关押在帐内,并准备着晚间出兵攻寨。那向导还算知恩图报,怕臣下出事这才迷晕了官兵,只身前往水寨报信,与脱逃出去的卫宇相遇。这才发生了后面取走兵符印信,单调水军一万人马前往水寨剿匪。”
她随即又将事后与章冬泽的对话稍做删改,隐去自己是女儿身的部分,都说与尉迟晞听。
尉迟晞还没听完就怒道:“亏我还拿他当个老成持重、为国尽忠的,没想到是个心有不甘、暗藏祸心的。”又扭头对秦亦道,“万幸你这回没事,我当初不该质疑你的领兵能力,若是直接让你做主将,说不定此番反而会收得奇效。”
“此事已经算是揭过,也望殿下念在章老将军守卫边关多年的份儿上,从轻发落了吧!”
“你倒是不计前嫌,他这般算计与你,你竟还给他求情!”尉迟晞不悦道。
“殿下,无论如何家丑不得外扬,此事原本知晓内情的人就极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殿下就当做是体恤老臣,尤其是章老将军在边关多年、务实肯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便饶过他这番的一时糊涂吧!”秦亦软言劝道,“这种上下不合甚至于谋害性命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外人不明就里说不定会觉得您御下不严,反倒平白削弱了您此番的功绩。”
尉迟晞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叹了口气道:“难为你到了此时还事事为我着想,只是委屈了你!”
“微臣不过是些皮外伤,哪里担得起委屈二字。”正巧此时有人进来奏事,秦亦便趁机告辞,“若殿下没别的吩咐,我便也不在这边烦扰您了!”
“恩,你回去好好养伤,好好休息,我还希望你能参加最后的围剿!”
秦亦出了主帐就急着让人抬着她回自己营帐,果然见到桑布站在外头朝她挤眉弄眼,她心里叹了口气,但是终归还是要面对的。
一进去帐篷,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