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在我面前化成了宇宙的尘埃,里面有我的同班同学和朋友。
好在尤兰达留在帝都研究所研究遗传生物,十水成了我的护卫队长。他们的选择幸存率都比较高。
在战斗中,我的极限临界点迅速超越了父亲和母亲,成为了狄肯史上最年轻的‘最强’。十水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欣喜,而是后怕。这些毁灭于征战的生物中,会不会有我的注定之人?十水看了看我的脸说:
【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据统计,这个阶段的王子们最有可能找到注定之人。你是最强的,加油。】
我真的很努力。为了减少征服国损伤,我拼命研究战术和心理学。每一次的占领仪式都全力以赴,不管这星球上的生物长的像鼻涕还是毛毛虫。
因为我能感觉到,她在等我。
60—80
不管我怎么努力,最可能找到注定之人的阶段还是迅速的过去了。
为了帝国的延续,以往那些失败了的王子们,会开始准备接手皇帝的任务,选择最合适的同族女性生下下一任继承者。但我不想放弃,或许是‘最强’这个名号的束缚,我的自尊也不能接受这最大的失败。
随着祖父的去世,在世的皇族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了。元老院已经几次建议我考虑继承人的问题,毕竟三个人才是比较安全的数字。随着年龄的增加,国内的压力越来越大,但屈服于现实让我感觉背叛了她,我真正的妻子。
父亲还是喜欢叫我孩子。
阿尔:【宝宝,别管那群老头子说什么,你是个自由的王子,我在这里守护着帝国,一切都不用担心。】
索伦:【有没有可能,她已经去世?像日月蝶族,朝生暮死,因为我没有及时找到她就永远丧失了相遇的机会?】
阿尔:【不会的,她肯定还在等你。这一次三日节你不用赶回来,趁着星际尘埃还没有遮盖猎户座旋臂的道路,再走远一点,再远一点。】
我成了第一个不在帝国度过三日节的王子。
‘冷酷的毁灭者’
‘不承认失败的皇族’
基因的呼唤越来越强烈,我发疯一般把疆域扩大到史上最远的时候,得到了这些称呼。
或许是真的,因为我变了许多。尤兰达在远方静静看着,什么也没说。
十水:【殿下,无论您的选择是什么,我们永远支持。】
他也不再用‘你’来称呼我。
80—100
我已经不再听国内的议论了,任何干扰也不能阻止我寻找的旅程。
这几年我有了新的爱好,休息的时候去那些被占领的星球流浪。改变了折射率,伪装成当地的生物,在街上看看走走。即使是这么最最微小的几率,我也不愿意丧失。抱着无望的期待,希望奇迹能在下一秒出现。
我已经不想做最强的追逐者了。
即使是立刻就失去,我也想见你一面,我的注定之人。
十水:【达鲁萨兰牺牲了,我们最后一个同班同学。】
索伦:【那么,你为什么还不向尤兰达求婚?难道我发给你的薪水太少,等着阵亡基金?】
十水:【不少,】他看看我,【但是她爱的一直都是您。】
索伦:【我知道,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有结果。你为什么不再努力一下?】
十水笑了:【殿下,不是只有皇族才会对爱情忠贞不二。我输给了她,而不是您。】
他停了停:【如果可能,请您给她一个机会,即使只是任务。】
一瞬间我很羡慕,因为普通人可以有固执的自由。
但王子的自由,会在登上帝位的那一刻完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