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遥撇撇嘴,不屑的道“那说明皇帝才是真的明白事理之人,又关仁厚何事。”何中登时语塞,一时不知是该驳斥好,还是顺从好。若说顺从,岂不是和己方才所言相悖,若说驳斥,却不是说皇帝不英明吗。当下只得不言,闷气看着逍遥,等他说下去。
肖遥嘿嘿一笑,继续道“敢问老丈,这行军打仗首要的是什么?”何中面色一凝,露出一丝傲然,哼了声道“兵法云: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行军事之首要,然是粮秣之物,又何必问。”
肖遥连连点头,赞道“老丈果然是知兵之人,只是这钱粮之物却是如何得来呢?”何中怒道“此然是我大宋税收而来,难不成还是从那商贾那里来的不成?”
郭盛文苑见这老人发怒,一股沛然之气顿生,不由俱是大骇。肖遥却是如同未觉,反而抚掌大笑道“正是正是,原来老丈果然也是赞同我所言的,却来戏耍我等。该当罚一杯。”
何中脸都黑了,这个小无赖说的什么混账话,己何时赞同他所言了。头上崩起黑线的同时,沉声问道“二郎休要打岔,老夫何时赞同你的所言了?”
肖遥咦了一声,惊奇的道“老丈为何不认?你方才明明是说,大宋税收是从商贾处得来的啊。”何中见他抓己语病胡缠,心中愈怒,气息渐粗。肖遥眼见他青筋崩起,知晓不能再玩,方才面色一正道“老丈且不忙发怒。我只想问,这士农工商之中,士子可有向国家交税?国家税收却是从何而来?”
何中怒声道“士子乃是我大宋治理天下之才,乃是持国家之俸禄,如何还要交税?二郎怎可信口胡言。我大宋税收,然是农业收成中提取,另对各行业分管之中按比列抽取的。”
肖遥对税制之事,压根不懂。闻言撇撇嘴,暗中腹诽。不交税只吃人家的,还不是寄生虫而已,这点倒是后世制度先进许多了,心中对这古代税制,登时便有几分看不起。只是眼见说起之税制治国之策,己真是不懂。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珠子便开始转了起来。
见何中忿怒,便道“既是除了农业税外,还有其他行业税收,那么其中商人之税,却是多少,老丈然知晓,勿需我再赘言。士农工商之中,士为治天下之才,使国家政治清明;农为国家之本,使国家无敷饥饿之患;工为国家之基,为国家不断创造革新;而这商,却是国家之命脉,乃是使国家富裕的!如何便要被如此践踏?”
何中愣住,道“商人每日东奔西走,逐利而行。多为重利轻义之辈,如何竟能是国家之命脉,岂不是胡扯。”。
肖遥哂道“国家之经济,便是其命脉所在。若无商人,南方之器物如何到得北方,北方之产出,又如何济的南方?若只靠国家之运力,又要靡费几许?便是不考虑支出,便只是那庞大的运力,又要耗费多少时间?消耗多少人力?而若有了商人,以利趋之,则一人负一粟,万人则成一石。国家不需为此支付任何费用,尚可收取许多税收。今大宋国力昌盛,民间繁荣,难道不是那商人们勤劳奔跑所得来的吗?今大宋建都于东京,其缘由为何?便是收四方之利,交通八达,贯通南北啊!正是因此国策,才使得我宋人富足,如此,民富则国富。国富则有钱米征兵练兵,才能研发新式器具。便是朝中诸位相公,其一饮一食,一线一物,若无商人奔走,又怎么能用的上呢?如此,商,不是国家之命脉又是什么?”
何中面色迷茫,紧皱眉头不语。肖遥这番话却是从未有人说起过,与他向日所知,大是相违。偏偏肖遥说来,却是极尽道理,一时间心中迷惑,不知究是己错了,还是圣人教错了。
肖遥端起酒盏大饮了一口,睇眼看何中模样,又接着道“便不说这商人于国家稳固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