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永相随的说话,靠住椅子的身体微微倾斜。
“爸,不用担心啦,我只是说说而已。” 只是说说吗?他比谁都清楚那是实话。
永相随从自己带来的单背包中拿出手提电脑,坐在长椅上,开始他的工作。然而,永双飞的身躯倾斜至头能靠到永相随的滕盖侧为止。
他一愣,把永双飞摆正之际,他又再度向着他靠去。
风有这么大吗?永相随疑惑地环视四视。其后,他抱起永双飞,让他坐在椅上,并倚着椅子另一侧的扶柄。不知怎地,明明便已经倚住椅子的扶柄,但永双飞的身躯竟又向着永相随靠去,宛如正负两殛的磁力吸引。
就在永双飞的头碰触到儿子的肩膀,永相随无奈地从手提电脑的萤幕抽离视线。又不能让爸躺在椅上,否则他的眼睛会被阳光灼伤。他侧过身把永双飞摆向另一边之际,猝地想到什么似的,笑问∶“你不会是要我抱吧?”
奇异地,永双飞不再'左倾右摆' ,坐得端正,只是头依旧垂下。
“爸真懂得撒娇。”
他柔情的笑说,拿开手提电脑,把永双飞抱起,让他侧坐在腿上;把永双飞的头靠住自己的肩窝上;手绕过永双飞的腰际,有力地环住他,使他安稳地坐在自己的怀中。
“爸,借你的腿一用。” 说罢,便把手提电脑放在永双飞的双腿上,单手操控着电脑。
温馨的俩父子,在微风的吹拂下,却散发着丝丝悲哀,是破灭的前奏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永相随挪了挪身子,使永双飞更舒服的枕在他的肩窝。颈侧感受到那微乎其微的呼吸,略微的暖意传达着'还活着' 的信息。
只要活着,不管过去是多么悲痛,总有一天还是会幸福。他是如此深信,所以,他亦深信爸会幸福。
心头一热,他转过脸端详着永双飞从没有衰老过的俊师脸容,轻道∶“你还活着真好呢。”
他的手抚上永双飞的脸颊,手触及之处是一片凉意。一直身处在凉风之中,皮肤多少会有些冰冷,爸的身体虚弱,还是别让他在这里待太久。“再等一下便好了,爸再等一等,很快就可以回去啦。”
他在永双飞那致瑰色却略苍白的唇上轻啄一下。
宛若情人之间安抚情绪的轻吻,恁地亲腻嗳味。然,对于一个多年来被弟弟们深吻的男人而言,唇瓣的碰触已是正常不过的事。
永相随回头又继续他的工作。就在此刻,当他回过头的瞬间,枕在他肩窝的脸轻微地动了一动,向上稍微昂起,无神的眸子像是在注视着那完美得令万物失色的侧脸。
“爸,永业的股市下跌了百分之零点八三 ”
专注于工作的男人察觉不到那微少得犹如蚂蚁的迹象。“霍追压不住那群老家伙,虽然他有才能,但经验还少……看来我不出面一次不行呢。”
霍追是永相随的三弟永相印的同性情人。年纪尚轻,才介乎于二十岁左右,但聪明果断、观察与判断力高,才能优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多加经验的磨练,假以时日必定是商场上的霸者。
霍追原本是跨越国际贸易市场的霍氏集团公子,可他却爱上了轻度弱智的永相印而遭受父母的激烈反对,于是便毅然和霍家断绝关系,搬进永家。其后和永相印在荷兰正式结婚,自觉该锻练自己成为能保护到永相印的人。同一时间永相随则夺回永家失去了十八年的永业,霍追便向永相随提出进入永业工作来锻练自己的提议。
原是打算由低做起,却怎么也没想到永相随随手便抛了个永业副总裁的职位给他。本该压力极大,只因他没自信能否使永业的盈利上升,更糟的是可能会搞跨永相随辛苦夺回来的永业。
永相随却毫不在乎地道∶“放手去做吧!盈利下跌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