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欢馨满头黑线。
她也赌气地不说话,自己动手去解男人制服上的扣子,如此近的距离让欢馨明显地闻到了对方身上的血腥气。那味道让她从内心深处感到战栗,鼻子酸酸的直想哭,可她现在不能哭、不能让步,她一定要留下。
欢馨沉着脸将曼菲斯德肩膀上的伤口缝合,虽然她很气男人的顽固不化,但也舍不得让他痛,所以下手的动作又轻又利索。
曼菲斯德额上的伤口虽不长但很深,怕是好了以后会留下疤痕。欢馨蹙眉看着那道伤口,边包扎边回忆着去除疤痕的手术要领,不觉将缠着额头的纱布多绕了几圈。
忽然,欢馨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她手一转,又将纱布顺着曼菲斯德的脸竖着缠了几圈,末了还在他的头顶上很认真地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可脸上却依旧是面沉如水。
曼菲斯德正在气头上,心里虽疑惑着为什么额头受了伤用得把整张脸都包起来,但他对欢馨的专业水平一直是认可的,所以也没多问。
欢馨忍着笑给曼菲斯德注射完针剂后便要离开。曼菲斯德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然后就是脑袋昏沉沉的直像睡觉。
他甩甩晕晕乎乎的头,忍不住问道:“欢馨,你给我打了什么针”
欢馨正要离开的身形一顿,回过头来专业地答道:“当然是抗生素,还加了点——镇静剂!”
“镇静剂”曼菲斯德无力地喊了一声,还待说什么身体却已经软软地躺倒在了床上。
欢馨走过去,眼里流露出柔情,轻轻扶正他的头,盖上被子。熟睡中的男人蹙着眉,脸上布满疲倦。她听沃纳说曼菲斯德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
正在这时候,威尔推门走了进来,边走边报告到:“报告上校……”
欢馨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指指床上熟睡的人,威尔立刻闭了嘴,但在看到曼菲斯德头上那个硕大的蝴蝶结时,眼角不由一阵抽搐,看着欢馨的眼里仿佛在问:你是故意的
欢馨一昂头回了个“我就是故意的”的眼神,忽然笑着越过威尔走了出去。当两人交错的那一刹那,威尔听到女子谐谑的声音传来:“我觉得很好看呀!”
走出房门,欢馨的笑容瞬间消失,战场上的一幕幕像过电影般在脑海里闪现,曼菲斯德被硝烟淹没的那个瞬间至今让她心有余悸。忽然,欢馨浑身涌起无力感,周遭的一切让她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是那么的让她茫然不知所措!
不想回医疗所,欢馨感觉自己的身心都撑到极限了,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独自静一下。
走过遍布瓦砾的街道,时不时可以碰到正在清理战场的士兵,见她的穿着和红十字袖标,还友好地向她打招呼。
欢馨在一座平房前的花坛边坐下,清冷的阳光照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意。她放下背着的急救包,长长吸了口气,鼻子里是带着焦糊味的空气。
这里的天空很蓝,完全没有二十一世纪那种灰蒙蒙的感觉,让人感觉高远而明澈。风驱散了硝烟的余韵,带来战后难得的宁静。
忽然,欢馨背后的树丛里伸出一只沾着血迹的手,一下捂住她的口鼻,她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就被拉进了黑洞洞的房子里……
167吃醋了!
欢馨挣扎着被拖进屋子;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屋里的情形;耳边传来一个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心一阵乱跳;紧捂在嘴上的手让欢馨眼冒金星;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呜呜声!
“你答应不喊,我就放开你!否则……”背后那人低低地威胁着;然后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欢馨的腰眼上。
欢馨连忙点点头;顿时嘴上的压力一松,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她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