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欢馨开始没听明白,急忙问了一句,男人咬牙切齿地提高嗓音重复了一遍,欢馨这才恍然大悟,脸上顿时飞起红霞。
他是病人,我是医生!欢馨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摸索着将手伸到男人下/体处,飞快地拉开拉链,又像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半晌,前面终于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欢馨抱着男人紧实的腰身将头抵在他背上,羞得一动不敢动。
“好了!”不多时,男人温温的声音传来。
欢馨又一次将手伸过去,依着记忆相帮他把裤链拉上,可是无意间却摸到一个软软、热热的物体,她好奇地偷眼一看,竟是男人的……还没等欢馨脑海里那个很彩色的念头萌芽,曼菲斯德已经恼羞成怒地低吼道:“你摸够了没有?”欢馨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收敛心神将他收拾妥当,扶着男人缓缓往回走。
她边走边偷偷瞄着曼菲斯德,见对方脸色阴郁,眼底纯净的蓝更是翻滚涌动着怒意,不由暗暗吐了吐舌头。看来自己又一次伤害到了日耳曼男人高傲的自尊了,不过谁叫他天赋异禀呢?欢馨坏坏地腹诽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俏皮的笑意……
13今夜情为证(3)
由于推车有一定的高度,按照曼菲斯德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下来容易上去难,欢馨索性将他扶至墙角的稻草堆上躺下,又把压缩饼干就着水和成糊给男人灌下,才靠着墙坐下歇息。
“嘶……”谁知背一靠在墙上却猛的传出一阵钻心的疼痛,欢馨这才想起自己背后被玻璃刺入的伤,可是现在看也看不到,够也够不着,只能撑到赶上大部队了。上帝保佑,可别得破伤风!她暗暗祷告着,顺手拿起急救箱里最后一支抗生素,又斜眼看了一下睡得很不安稳的曼菲斯德,默默将它放回原处。
屋外西沉的太阳晕染了天边,那仿佛血一样的红色放射出近乎绝望的光芒,那种壮丽的凄美,淡却了生与死。渐渐,余辉掠过地面,消逝不见,只剩下暗沉的蓝仍留恋在天空,好像期待在黑夜来临之前,白昼能再次带来光明和自由。
尽管大脑发出不要睡着的命令,但是欢馨仍然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朦胧间,屋外隐约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车轮的滚动声,并逐渐向这里靠近。她一个激灵霍的睁开双眼,转头一看,曼菲斯德业已被惊醒,正眼神灼灼地望着自己。
欢馨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猫着腰走到门边,探头向外张望。就着不太明亮的月光,只见远处奔来一群溃不成军的苏联士兵,衣衫褴褛,其中还有不少伤兵。这么一大群人个个神色凝重,除了急促的脚步声,竟听不到一丝说话声。
自从1941年6月德国出动190个师对苏联发动突然袭击后,至今也有2个多月了,德军以摧枯拉朽之势突入苏联腹地,让苏联红军节节败退,显然这是一支正在撤退中的部队。
要是被他们发现她和一个德国人在一起,还不把自己当间谍枪毙了?想着,欢馨突然一个转身跑到曼菲斯德跟前,一边将稻草、柴火胡乱地盖在他身上一边快速地解释道:“苏联人来了,你先藏在里面,千万别出声,其他我来应付!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们都得死!”
刚将男人藏好,就听门口传来厉声的呵斥,可惜说的是俄语,欢馨一个字也没听懂,不过想来也就是“里面是谁?”之类的。
欢馨深吸一口气,捂住耳朵尖叫着转过身,脸上全是恐惧和惊慌,然后带着哭腔用英语大喊:“别杀我,我是红十字会的护士,别开枪!”
门外的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接着迅速冲进几个举着火把的高大人影,那橄榄绿色的头盔在火光中散发出冰冷的光芒。他们将欢馨团团围在中间,为首的显然就是那个送曼菲斯德到医院的上尉军官。
真是冤家路窄!欢馨暗叫倒霉,但是